来了,更主要的是,我还想和你叙叙旧;关于你担任名泉乡乡长期间,那次因为修路引发两起命案的事儿,你市长大人不会官儿越做越大,记性越来越差吧?"
一句话说得建国市长身子猛地颤抖了一下,夹着烟陷入了沉思。
来人见起到了效果,便趁热打铁道:"人命也真是脆弱!刘三儿要不是因为你一句话,怎能那么晚了还去工地?怎能被挖沟机给碰倒,又被那没有灯光的四轮车给碾过身去?还有,刘三儿他老爹,不就是为了给儿子申冤才在路口被疾驰而过的轿车带走了生命?"
"这件事,不劳你提醒,我也没有必要和你解释;不要以为能说出这些,就是抓到了我的什么把柄!这件事我已经向上级做了详细的汇报,也给当事人做了最大限度的补偿,家属都没有说什么,你说这些,有用吗?"
"哈!你可是一推六二五了,别把我当三岁小孩儿!事情如果那样简单,我也就不来找你了。因为你的缘故死了两个人,你用纳税人的钱补偿,完事儿拍拍PG就走人了,还顺利当选为名泉市政府秘书长,有这么简单吗?当我们是什么?告诉你,我今天耐着性子和你说这些,已经给足你面子了,别不识抬举!市长在别人眼里官儿很大,需要敬而远之;但在我这里,你也没什么了不起!"
来人面色更寒,右手在兜里攥紧,缩回来一半儿,很明显手中拿着武器。
"纳税人的钱?不错,我确实给刘三儿的家属补偿了,但拿的是哪里的钱,没必要和你说!这件事情的经过,看来你并不熟悉,只是道听途说而已。我倒想问问,你来的目的是什么?我认为你一不是金刀,二不是为了刘三儿的事情,说说吧,你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建国市长没有丝毫的惧意,反倒安然坐在沙发上,问起来人了。
来人脸上有些挂不住了,用力吸了一口烟,把烟蒂塞在烟灰缸里狠狠地摁灭,"嗖"地站了起来,看着建国市长,目放寒光道:"不愧为市长,气场果然非普通人可比!但今天——"
他看了看四周,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对劲儿,鲁莽,只能使自己在气势上输了半畴;他慢慢地使自己放松下来,右手也松开了,从兜里抽出来,缓缓坐了回去。
"能喝口水吗?"他力争重新获得气场上的均衡。
建国市长二话不说,转身就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来两听啤酒,扔过去一听,自己拿着一听,说道:"我每天累了时,喜欢喝上一听儿,解乏!"
说完他"啪"地掀开瓶盖,仰头喝了一大口。
看着建国市长自然、流畅的动作,来人有些不安,他也打开了啤酒罐儿;但啤酒罐儿受到剧烈的抖动,酒荡出来一些,他忙起身拂了一下溅在身上的酒沫,不防酒罐中的啤酒又荡出来一些。
第二个回合他又输了。
一口气灌下了整罐啤酒,他开始闭目养神,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也不说话。
他不动,建国市长也不动,但却连吸了两根烟;最后还是建国市长说话了:"你就要我这么陪着吗?我明天还有会议,不说什么的话,还是请便吧,等你想好了再来问我。"
"怎么,急着赶我走吗?我第一次来,准备和你好好聊聊,怎么这么快就下逐客令了?"他觉得这次占了上风。
"好,既然你很想聊,我们就好好聊聊。从哪里开始说?要不先听听名泉市老街迁址的事儿?估计你能感兴趣,也可能会关心这个话题。"建国市长从容不迫地问。
"不说这个,什么迁址改造,我不感兴趣。"
"那说说金刀?你对这个话题该感兴趣吧?"
"就说金刀吧!金刀就在你手上,我正要听听你怎么编排,让我相信它没在你这儿?"
"好,我就给你编排一下。不过你稍等啊,我得把窗帘拉好,我们好放心地聊!"建国市长把"放心"两个字咬得很重。
来人看看窗帘,表示可以,"别乱动,拉好窗帘就坐回来!"
建国市长没有说话,起身过去把窗帘拉好,又回来坐下,这次坐到来人的另一侧;坐稳后就开始说话了:"你见过金刀吗?"
来人嘴角微微一动,瞬间又恢复了正常,"别问我,你看到过吗?"
"可惜,失之交臂,几次都在现场,却没看到金刀。不过这形状,据说和宋代的斩马刀差不多,应该就是按照斩马刀的样子制作的。"
"高!能说出这点的人,就不一般!"来人竖起了大拇指。
"是吗?我却认为不需要太用脑想就能知道,宋代石棺中出现的,要是里面放着一把三国时期的单手刀,那才叫不一般吧?"建国市长一记软钉子过去,把来人钉在沙发上。
"别说这个了,聊聊你听说的金刀,都有什么奇特之处呢?"被打了一记软钉子,来人转了一个角度,想从建国市长身上套出点儿金刀的底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