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如同王一凡般无意游走花丛中的男人,最害怕的一件事情,莫过于生病。
试想一下,众莺莺燕燕一起赶到医院,那还不比开了一场堂会更加热闹?
但人生总有些事情是无法控制的,即便是神通广大的王一凡,此刻也只得老老实实的躺在江东市医院的特护病房里,等待着即将到來的最后审判。
此刻他的病床前,只有秦澜和刚刚赶到的李孝一,泪眼婆娑的秦澜俯身在他面前,牢牢的抓着他的手,就连半刻都不愿松开。
“我又不是终生残废了……”王一凡苦笑着说。
但很快他就知道自己的话说错了,眼前的秦澜梨花带雨,完全沒有昔rì叱咤风云的女强人风采。
看起來在伟大的爱情面前,每个人都会有最真诚、最温柔的一面。
此刻的秦澜,已经将心里一直深藏着的真挚情感表露无遗,王一凡的那句话,却是有些大煞风景了。
一旁的李孝一看了以后摇了摇头,悄悄的离开了病房。
在战场上,他是所向无敌的特种兵,但这种真情碰撞如青chūn偶像剧般的场面,却是他所不愿意看到的。
触景生情,他不禁想起了在高里的妻女,心里难免起了一阵酸楚之情。
望着李孝一慢慢离开,王一凡轻轻伸出手,慢慢抚起秦澜的头发,柔声安慰道:“小澜,别哭了,我真的沒有事……”
“刚才,你说的那些话是不是真的?”秦澜猛地抬起头來,洒满泪花的jīng致面孔上,满是疑问。
王一凡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如果在那种生死时刻,我还能编出那样动听感人的谎言來骗你,那我的演技只怕拿个奥斯卡影dì dū沒问題了……”
“都搞成现在这种鬼样子了,你还有心思说笑?”秦澜红着脸嗔道。
“我是心甘情愿的……”王一凡忽然认真起來,眼波流转的望着秦澜,深情款款说道:“其实刚才在那个房间里,我就已经知道,这一次恐怕是真的是要再度沦陷了。我原以为我可以在你和婉儿之间做个选择,我原以为我可以分得很清楚,但我却还是做不到……”
“所以你就任我鞭打、任我责骂?”秦澜的脸也慢慢的板了起來:“你知道我现在想的是什么?你是在可怜我,你是在赎罪!说到底,我还是输了,输的一败涂地,输的彻彻底底。因为我始终在你的心里,还是占据不了一个位置。”
“你错了!”王一凡勉强的笑了笑,努力想要坐起身來,却不料伤口处又痛又麻,头上的汗水不禁滚滚而下:“其实我也希望是赎罪,可是我骗不了我自己。我的心里终是爱着你的。过去和你在一起的一幕幕场景,始终深深铭刻在我的心里,见到你以后,这种感觉愈发强烈了……”
“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虽然被他的情话说得异常感动,但理智的秦澜还是知道两人是无法这样含混不清继续下去的。
“我不知道……”王一凡轻叹了一声:“其实刚才我就想到了,如果是在地下室里,我被那个家伙一枪打死的话,说不定,一切事情都可以圆满解决了……“
他的口被秦澜轻轻用手掩住了:“你真傻,无论到了什么时候,都不可以想到死这个字!知道么?”
秦澜的语气坚决,她低头沉思了一下,擦干净脸上的泪水,松开手站起身來。
“你要走么?”王一凡惊道。
“是的……”秦澜尴尬的笑了声,做出个无可奈何的样子:“我现在不走的话,一会等慕容婉儿來了,看到我们现在的这副样子,你说她会怎么想?”
“可是,你,我……”王一凡想要挽留她,却不知该说什么好。
“你放心,这一次我是不会轻易离开你的。自从你刚才在我身边突然出现,面对着生死的抉择,你毫不犹豫丢下手枪的那一刻起,我就下定决心,哪怕以后的生活中我一无所有,我也不在乎。只要你的心中能时刻想着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她的样子虽然看上去有些虚弱和动摇,但眼神中却透着无比的坚定。
王一凡深知她刚才话中的含意,这一生,只怕她都是不会离开自己左右了,哪怕是沒名沒分,她也毫不后悔。
但秦澜越是这么洒脱执着,王一凡的内心就越是煎熬。
若是换了那种时时刻刻以三妻四妾为荣的无耻之徒,遇到了这种堪称完美的结局,自然是乐得喜出望外了。
可王一凡此刻的心里,却只有深深的惭愧和自责。
他无力的躺在床上,目送着秦澜转身翩然离去,心里忽然有一种难以形容的空虚和惘然。
病房的大门再度被人打开,进來的人却是清风。
“王少校,我知道你现在的心里并不好受,可是关于这次事件的报告,你还是得好好准备一下。”
“我书读的不多,写报告这种事情,还是希望领导你帮我代劳……”王一凡嬉皮笑脸的答道。
清风望着他,那张本來紧绷着的脸上,却慢慢露出了笑容。
他毕竟和那个橙先生有天壤之别,也许正是是因为他的存在,才让王一凡觉得自己栖身的这个秘密组织,意外的有了些人情味來。
“好,就让我这个只会拍马屁和写报告的小领导來帮你擦屁股?”清风走上前來,坐在了王一凡床前的凳子上:“你可以开始说了。”
王一凡原原本本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这么说,那个黑cháo集团的斯塔克斯,是帮助国际恐怖分子和境外军阀洗黑钱的元凶祸首了?”清风恍然大悟,不过他很快就疑惑的问道:“既然他最后是死在恐怖分子雇佣的杀手枪下,但那个杀手为什么会放了你和秦澜一命,这不符合常理啊?那杀手沒理由留下目击证人?”
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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