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除冰活动顺利完成,众领导们汗透重衣、腰酸背疼,丢了手里的工具就成群结队地向食堂的方向走去。
和普通学校里的学生们不同,这些人只和自己特定的一派人打得火热,而和其他陌生的学员们保持疏离。
华夏文化中所特有的山头文化和站队情结,在此刻暴露得一览无余。
因为是无根无基的新晋成员,这些队伍中几乎沒有一个人搭理王一凡,只有蔡斌凑了上來,带着微笑和他聊起了天。
“别感到奇怪,官场上就是这样,非友即敌,所谓的游走于各种势力之间的左右逢源,是根本就不存在的。尤其是像你现在这样立场不明的新人,受到这种排挤是难免的……”
王一凡望着蔡斌那副平和淡然的老练架势,忍不住问道:“刚刚你给我介绍了四种官场上的类型,那么你,又是属于哪一种呢?”
蔡斌笑了笑,意味深长地回答:“这么说,这四种,我哪一种都不是,但却和每一种都沾上点边。因此,我才和你一样,被他们这些人敬而远之……”
在遇到这个蔡斌之前,王一凡也见过形形**的不少大小领导。
他们有的深沉,有的yīn狠,却沒有一种人像他这样,表面上看起來淡然若水,但古井不波的内心深处,却分明隐藏着一股难以言表的神秘和未知。
“那你为什么要和我走得这么近?”王一凡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
“很简单,因为我们将來会是同事、好朋友和合作伙伴……”蔡斌说得坦然,但话语间却隐隐有了些俯仰众生的伟岸大气魄。
他看上去比王一凡的年龄要大上好几岁,个子也要高出小半个头來,虽然从他的动作上看,沒有一点会功夫的样子,但那股强烈的领导气质,却是遮掩不住而透体而发。
“哦?”王一凡抓了抓头,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可是我这个孙猴子,恐怕就只会给你捣蛋……”
蔡斌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中透着温和与信任:“别这么轻视自己!像你这样的实干家,才是我们这个国家未來的希望!我相信,虽然你之前的手段有些难以想象,却未尝不是一种整饬旧风气和**习气的铁腕政策!在这一点上,是绝大多数一心只想着升迁的职业官僚沒法比的。”
提到当前的官场和社会,蔡斌的眼神有些黯然和失落,但看得出來,他心中那股拨乱反正、重担在肩的雄心壮志却沒有丝毫的消磨减退:“我们俩将來一起携手,一定能够将这股昏昏沉沉的黑暗局面,给全力扭转过來……”
他的话语铿锵有力、深入人心,却不是职业政客式的煽动和技巧,所以就连王一凡这样对江东市未來不抱多大希望的局外人,都受到他的感召而坚定地点了点头。
省委党校的食堂依旧是自助餐模式,不过相比在大圩乡见识到的山珍海味大杂烩要低调了许多。
既然能來这里学习的领导,平rì里的大鱼大肉肯定吃得不少,简单但又丰盛的家常小菜,反倒让这些肚大腰圆的领导们吃得不亦乐乎。
一张张桌子上坐满了人,唯独王一凡和蔡斌这里就两人坐着。
吃得兴起的领导们,终于也开始忍不住聊起各自听到的八卦和趣闻來。
“你们听过沒有,前一阵子有几个副厅级干部,搞什么自拍和集体y乱,被人曝到网上了!这下玩大了,直接党内外一切职务撤销,双规接受审查去了……”
“那算什么?干我们这一行的,最怕的就是风气问題。前段时间那个视察工作的表叔才冤呢,不过才戴了块5万块的镶钻雷达表,就给人找出來一阵狠k。网络、报纸、电视轮番轰炸,不过他的靠山也硬气得很,硬是将这个事情压了下去,现在好像风头要过了,还不是一样神气……”
几个官员们不禁各自扼腕叹息起來。
在他们的眼中,为人父母官本就是一份高危的职业,每天要接受烟酒宴席的连番腐蚀,还要不辞辛苦地为人民服务,不就是戴块表,玩几个女人么?至于这么大张旗鼓往死里整?
一个已经有些秃顶的眼镜男接过了话茬,一副愤愤不平地样子说道:“等我将來进了宣传部,非把这些爱动嘴皮子和笔杆子的伪愤青们好好收拾一下,华夏的朗朗乾坤,岂能容得这些蟑螂、跳蚤蹿出來破坏和谐社会……”
一旁那个眼神凌厉的官员也跟着说:“老钱,你以后要是进了宣传部,不用你说,我就在公安厅里大力配合。反正现在网监支队也成立了,成天发发jǐng告短信和上门请喝茶沒啥意思,是时候该抓一两个典型,好好收拾一下了……”
几个人各自发了一通感慨,话題不自觉又转移到了女人上來了。
“你家那个女大学生怎么样?现在的九零后,可比我们那个时候的女孩要水嫩风sāo多了……“
“不行不行,哪能和你上的电视台女主播相比。嘿嘿,你小子可真有一套,白天在电视上看那个斯斯文文戴着无框眼镜的女主播站着台前,用那张溜溜的小嘴播报新闻,晚上还不知道她这张小嘴,会怎么伺候你呢……”
几个人满带yín猥之sè地嘿嘿笑了起來,一副一切尽在不言中的默契表情。
&n...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