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的,心中喜爱至极,这不,她前脚刚到北平府,那人后脚也进了城。”
徐长吟微惊,“难道他们是私奔而来?”
“她虽糊涂,却也还记得奔者为妾。她来北平府家里是晓得的,两人在途中也未同行。”
徐长吟叹笑:“武三小姐倒是胆大。武大人和武夫人不同意他们?”
“那人家境贫寒,是乡塾教书,公公和婆婆倒未嫌弃那人身份,只是舍不得小姑子嫁过去吃苦,便让那人先奔出个前程,方同意这桩亲事。小姑子便又想让公公给那人求个官职,公公素来秉公任直,自然不肯。于是,那对小鸳鸯便奔我们来了。”说着,她甚是郁闷的叹了口气。
徐长吟掩唇轻笑:“三表姐似乎不喜那人?”否则不会一口一个“那人”相称。
“自然不喜。若是真有志气,何需求旁人?偏生还摆出副清流高士模样,好似他肯来是给足了我们面子,惹人憎恶得紧。”霍琅云满脸厌恶。
“表姐夫怎么说?”
“你姐夫试探过几回,也不喜欢,说那人志大才疏,却又暗藏野心,并非良人,这几日正在劝说小姑子。我是懒得再费口水,省得被人当成硬要拆散鸳鸯的恶人。”
此话不难听出她是受过了憋屈,徐长吟道:“依我之见,武三小姐倒是极敢做主的,眼下对那人又心悦得紧,劝说怕是无效。”
霍琅云忿忿道:“可不是。只要我们一开口,她便说我们欺人少年穷,如何不知人家日后不能成大器?”她哼了声,“昨日我听丫环讲,那人同小姑子说你姐夫不过是个同知,这等官职他还瞧不上,便是燕王府的清客都比你姐夫来得风光!”
徐长吟噗嗤一笑:“那人莫不是想到王府来自荐清客?”
霍琅云冷笑:“难说。先前小姑子知我要来王府,话里话外都是想同我一块来,怕是想来与你套交情好求情。”
徐长吟拍拍她的手,“便是她来,我也不会理会的。那人若是真有才,王爷自会招揽。”
“你姐夫都瞧不上的人,王爷哪会看得中?”霍琅云不屑道,她端起香茗呷了口,吐出口气,“好了,与你说了说,我心里总算舒坦了些。不管她想怎么折腾,只要别牵累到家人就成。”
看来霍琅云对武三小姐着实不喜了。徐长吟没接话,只笑道:“若是在家里待得烦闷,自管过来便可。”清官难断家务事,她能听霍琅云诉苦,但也不能伸手干涉。
又隔两日,徐长吟正同朱棣下棋,婢女突地送来一份拜贴。
徐长吟接过,却是武府的拜贴。她一挑秀眉:“三表姐竟如此客套了?”她侧首问向婢女,“武夫人可带了人来?”霍琅云与徐长吟关系亲厚,进府从来不需先投贴,今日却是稀奇,必然是有些原由。
“是,带了位小姐。”
“怎么了?”朱棣落下一子,抬眼瞧她。
“三表姐带着小姑子来了。”徐长吟放下拜贴,示意婢女将人请进府。
朱棣扬起眉,“武伯清的那个妹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