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自知脾性不佳,日后或许会因此惹下麻烦,只望届时娘娘能够出手帮扶一二。当然,民女不会拿触犯律例的事来求娘娘。”
徐长吟一笑,臻首道:“只要不是作奸犯科,触犯律例之事,我能力范围之内的,必不推辞。”
“如此多谢娘娘。民女告辞!”吴莲衣施了一礼,转身离去。
目送她离开之后,徐长吟看向一直沉着脸的周云英,叹笑道:“云英,你今日是怎么了?”
“吴莲衣身上有种古怪之感,而且心思不纯。”周云英如实说道。
“奴婢瞧这姑娘倒是坦荡直率。”罗拂抱着在旁说道,“她一介女子却要四处谋生计,也是个可怜的人,而且她独自行走大江南北,若无点心计肯定会吃亏,这点并不奇怪。”
周云英与罗拂关系甚好,听她帮外人说话,面有不愉,但也知她所言并不假,当下也就闷着没有吱声。
徐长吟若有所思,少顷笑道:“不管如何,今日多亏她出手,否则定会伤人伤己。”
对于这点,周云英无以反驳。罗拂附和道:“可惜她无意去王府,出府前奴婢还听说府里的马厩正好缺一位好驯马师呢!不过,从未听说有女的驯马师,让她去也不妥当。”
“娘,我要骑马!”淮真娇声嚷叫着跑进了雅厢。
徐长吟扶住直往她怀里撞的淮真,无奈的点点她的小脑袋,“在家你骑得还少吗?”
“我不要骑小马!我要骑大马,要能够‘嗖’地一下飞到马背上头!”淮真抱住她的手撒娇。
徐长吟但觉好笑:“娘可不会‘嗖’地飞到马背上,你去找你父王吧!”
淮真小嘴一嘟,“那娘要让小舅舅再做一个淮真的琉璃像!”
“好好,等会就让人去告诉小舅舅,再给淮真做一尊。”
淮真终于眉开眼笑了。
罗拂抱着高煦进来。高煦眨巴着眼盯着淮真,糯糯的唤了声“姐姐”。
淮真看到眼圈仍有些红肿的弟弟,扁扁小嘴:“爱哭鬼,我看着小舅舅的份上,就不让你赔了,那把剑你自己留着吧!”
高煦还小,想了一会才依稀明白她的意思,顿时咧开小嘴笑了起来,更加大声的唤了声姐姐。
淮真冲他挥挥小拳头,龇牙咧嘴的道:“下回要是再摔坏我的东西,当心我揍你喔!”
徐长吟一拍她的脑袋,呵斥:“胡说八道!你敢欺负弟弟,看我不让你父王收拾你!”
淮真捂住被拍的脑袋,嘟嘴抱怨:“娘真是的,人家只是开玩笑啦!”
徐长吟瞪她一眼:“开玩笑也不行。你是姐姐,要爱护弟弟妹妹,不可欺侮。下回再让我听到,定不饶你!”
“好嘛好嘛!”淮真装作不甘愿的应了声,上前冲高煦伸出手,“煦儿,给姐姐抱!”
高煦连忙欢喜的冲她伸出小胳膊。罗拂小心翼翼的将高煦放进淮真怀里,但仍在旁边护着。
徐长吟转头看到牵着淮嫤的高炽,叹了声,还是这两个省心。她轻抚腹部,就不知这个会像谁。
回到府,徐长吟还未与朱棣提途中遇险之事,侍卫便已凛告了朱棣。朱棣什么也没说,只是立时让人进宫请来了两名御医,仔仔细细给徐长吟诊断了番才放心。
送走御医,罗拂端来安胎药。朱棣接过先呷了一口,方递给徐长吟。
徐长吟看着他的举动,心中暖意融融。自打她之前病倒,之后但凡服入口中的汤药,在验过毒后他必然还会先服一口。她曾让他不必如何,但他仍然坚持不改,着实令她感动不已。不过,这男人服安胎药,想来也有些好笑便是了。
朱棣监督她服下安胎药后,又端起一碗补汤,喝了一口后,不顾她皱起的苦脸,舀了一匙喂到她唇边,边道:“娘送了信来。”
徐长吟愣了愣,知道他指的是白夫人。“娘知道母后殡天了?”
朱棣等她喝下补汤,方点头道:“娘让你保重身体,莫要太悲伤。”
“娘现在何处?”
“没有定处,只是说等你生产时会回来。”
徐长吟点了点首,“二皇兄三皇兄他们何时启程?”
“三皇兄想多留几日,看能否查明三皇嫂之事。”
提到谢临清,徐长吟神色微黯,旋即打起精神道:“父皇那儿没有消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