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带进府里来。王爷,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是青玄绑架了娘娘?”关于得知青玄的消息渠道、徐长吟下令请人、明诚的调查皆是真实的,只是无人知晓,这一切皆是在她的刻意推波助澜。
朱棣深深凝视着她,没有在她柔婉的面容上发现丝毫作伪的痕迹。
“你晕倒前发生了什么?”他又指住一名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侍宦,口吻依旧没有透露情绪:“这八个人说你派了他们监视那青玄,这是为何?”
“昨日那青玄说要开坛施法,让妾身在殿中诵读道经,尔后妾身忽然觉得头晕沉沉的,没过多久就失去了知觉,直至方才才醒来,连娘娘是何时来的也不知道。而这八人,实是因妾身担心那青玄不知规矩乱闯,故才派人看着,并没有特别的意思。“赏汝嫣心底深处升起一丝自嘲。看,一个谎言说出来后,剩下的何其容易?而她又何其高明,说的这些话并没有任何不实之处不是吗?
朱棣的确没有在她的话中找出不对劲,他的眉头深深拢了起来。
赏汝嫣则近乎固执的继续说道:“王爷可有查到什么线索?王府戒备森严,那青玄带着娘娘应该不易逃出去。不过此人似乎颇通邪术,会不会使了什么障眼法逃走了?“她相信张阿玄一定还藏在府里,只是在什么地方,她尚且不知道。
朱棣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垂眼讳莫如深的看着她,良久方道:“此事蹊跷,你暂且不要离开西殿,我会派人守着。”他扫眼地上的血人,声音冷了几分,“这些奴才护主不力,押入大牢,如果王妃有何损伤,一律处死!”话落,他再也未看赏汝嫣一眼,拂袖扬长而去。
赏汝嫣神色复杂的望着他的背影,不知是该松口气,还是该觉得凄凉悲哀。他没有拷问她,甚至他问话的语气都平静淡定得仿佛不带一丝质疑,可是他望着她的眼神,对待她的态度,却疏漠得让她如针扎刀刺般锥心刺骨。
铁牢里,徐长吟头晕脑胀的清醒过来,体虚力乏的撑坐起身,顿时只觉眼前一片发花,看东西都有些重影。她抬手摸了摸额头,一片滚烫,当下不禁苦笑。这方染狱灾又得了风寒,着实是霉运缠身。
她揉揉脸,强行打起几分精神,凝眼环顾四周。铁牢外没有人,不大的空间里摆着张方桌,桌上点了盏油灯,昏黄的光线映出石壁上的各种刑具,散发着阴冷的光泽。
张阿玄和那道童不知去了哪,但之前她便看到除了这间铁牢,另外还有几间石室,而关押她的铁牢似乎是用精铁所筑,那牢锁也粗厚无比,没有钥匙她绝对逃不出去,自然也无需人看守了。
她低头打量周遭,地板冷硬潮湿,仅在角落丢了张脏旧不堪的草席。之前她也没注意到,直接趴在地上昏睡过去,结果导致寒气入体染了风寒。她勉强爬起来,走到角落坐在草席上,有东西隔些寒气总归是好的,否则她真担心自己会抗不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