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才吐出口气:“那接下来怎么办,还查不查?”她已然意识到事情与她们原先猜测的不同。
“查!人虽死了,倒也还有一些线索。”七智等人身上的刺青便是一条暗线。
徐长吟思虑少顷,拉过霍琅云的手,道:“三表姐,我想请你去与那元夫人接触一二,了解下她是何来历。”
“元夫人?”霍琅云拧起眉,“她与这事有关?”
徐长吟斟酌着说道:“倒非怀疑她,只是有些怪异之感。”她怀疑元夫人是前朝之人,这种猜测并无依据,只能说是一种感觉。更深层次而言,这种感觉的来源是因自赏汝嫣。她不愿这么怀疑,可心里时不时就会冒出这种念头,将元夫人与那幕后人联系起来。
“那好,明日我先不同你回去,与她接触接触,看能不能问出些什么。”霍琅云知徐长吟不会无的放矢,这么做定是有她的道理。
“多谢三表姐。”徐长吟谢过,又与霍琅云说了片刻,二人便回榻歇息。
再醒转时,恰听到悠扬的钟声响彻晨曦,与夜半那怪异的钟声浑然不同。
罗拂端来漱洗水,正侍候徐长吟梳妆,忽听屋外传来一阵怒气冲冲的娇叱。
“你找的什么破庙,大半夜的鬼哭狼嚎,吓得本小姐一宿没睡,这大清早的又不让人安生,你这小妖蹄子是存心让本小姐不好过是不是?”
徐长吟推开窗朝外瞧,就见住在西厢的年轻女子正怒容满面的训斥丫环,从大敞的屋门能瞧见还有两个婆子正在收拾东西。被训斥的丫环泪眼婆娑,却也不敢辩嘴,只能委委屈屈的缩着肩任凭女子发泄。
她们主仆一翻吵闹,倒将住在客院的香客都给吵醒了,纷纷开始议论半夜的怪钟鬼啼。徐长吟环眼一瞧,大多都面有疲态,显然昨晚睡得并不安生。
霍琅云听了会,啧啧有声:“我还以为她们耳聋了,半夜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原来是怕得不敢出声。”
徐长吟轻笑,余光不期然瞧见那元夫人也走出了厢房,身后的婢子捧着行李,显然是打算离开。
霍琅云打眼一瞧,呼道:“不好,她要走了!”说着她就要冲出去,徐长吟却将她拦住,“不必了。”
元夫人步履雍容的走至月拱门前,似是感觉到徐长吟的注视,蓦地回首朝她望来,二人目光相对,相顾颔首一笑,只是那笑里分别多了几分意味深长和探究。
接着,元夫人携婢离开,而徐长吟也阖上了窗子。
“长吟,就这么让她走了?”霍琅云倒是比徐长吟更着急起来。
“周云英会跟着她。”徐长吟做了两手准备,如果元夫人留在寺中便让霍琅云接近其,若是离开则让周云英去跟踪。
霍琅云怔了怔,门外突地传来赏汝嫣的请安声。罗拂打开门,将一身清雅的赏汝嫣请进了屋。
徐长吟见她面色仍不大好,想必也是受了怪钟之扰,不禁蹙眉道:“昨夜可也受了扰?回府后让刘良医仔细给你瞧瞧。”
赏汝嫣点点头,颇有些疲累的道:“难怪此寺留宿的香客变得如此少了,妾身之前听说还只道是谣传,不曾想会如此的诡异。”
“是人为而非鬼怪,不必挂心。”徐长吟有些后悔昨日没与她解释,让她一宿不安。
赏汝嫣微怔,旋即象是明白了什么,“娘娘来此便是为查此事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