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七嘿嘿笑了两声:“四哥,咱们在这也有大半个月了,可连宝藏的影子都没瞧见,会不会是主人记错了地方?”
精壮僧人瞪他一眼,叱道:“别胡说!主人岂会记错?这些事不该你操心,做好你自己的事!”精壮僧人顿了顿,又警告他道,“别说我没告诫你,要你让主人的大事出了岔子,到时谁也救不了你!”
话落,精壮僧人也不再理会他,径自带着其余三人朝东钟楼走去。望着他们的身影隐没在东钟楼,老七咕哝了几句,带着两只啼叫不停的鸮鸟大摇大摆的朝朱棣三人隐匿的榕树踱来。
徐长吟凝眸俯瞰,还没瞧个究竟,就被朱棣蒙住了眼。她正觉不解,便即听到树下传来一阵放水声。她焉会不明白怎么回事,霎时热辣了脸蛋。
“可要从这人身上打探?”徐长吟在朱棣掌心写道,“这人应知些内幕!”
朱棣点点头,回了句:“先下去。”与此同时,周云英也在他的示意下跃将下树,在老七觉察动静之际,以迅雷之势一剑抵住他的喉头,冷声道:“敢出声就割了你的舌头!”
老七被这从天而降的女子吓得差点又尿湿了裤子,抖若筛糠的想使劲点头,可又怕一动就被剑刺着,只能拼命眨眼以示听从吩咐。
这时,朱棣揽着徐长吟跃下了树。老七瞪大眼望着面前三个气度不凡的男女,抖着嗓子道:“三、三位施、施主,贫、贫僧只是听、听命行事,没、没想害人!”
朱棣扫眼老七肩上模样怪诞的鸮鸟,两只鸮鸟似乎没得到指示已停止哀叫,远处的钟声也停了下来。朱棣一皱眉,抽出腰出佩剑,刷地一剑,利落的削掉了老七右臂的衣袖,霎时露出绑在臂上的机括。一按机括活门,晨钟登时响彻夜空。
徐长吟拾起掉落在地的一只竹瓶,两只鸮鸟登时扑闪着翅膀飞到了她肩上。朱棣正欲赶开二只鸮鸟,却被徐长吟阻止,她从瓶内取出两粒颇有些香腻的丹丸,两只鸮鸟登时发出一阵犹如鬼泣魅啼的啼声,应衬着响彻深夜的刺耳钟声,活生生的鬼撞钟之状。
这便是夜半怪钟的真实情况,朱棣与徐长吟互看一眼,视线落在了脸色有些惨白的老七身上。
两只鸮鸟一边啼叫,一边讨好似的拿翅膀蹭蹭徐长吟的脸。徐长吟不禁失笑,将两粒丹丸放在两只鸮鸟的喙前,二鸟立即啄进嘴里,又更加起劲的叫唤起来。
周云英看着徐长吟手中的竹瓶,奇道:“这东西倒是极好,能让它们这么听话。”
徐长吟冲老七晃晃竹瓶,笑靥温和的道:“不必害怕,我们就打听点事儿。不过,你最好不要乱动或乱叫,这位女侠的剑可没长眼睛呢!”
周云英配合的将剑往老七喉间一递,冰冷的剑锋直抵他的喉头,吓得他慌忙道:“是,是,贫僧一定知无不言!”
“你是哪院的?法号是什么?何时出的家?”徐长吟一边问着话,一边拿丹丸逗弄两只鸮鸟继续啼叫,以免被楼内的人发现外面的异状。不让老七做这事,自是提防他借此通知内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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