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需要熟悉的人与事实在不少。
朱棣抿唇未语,又听她笑道:“待中秋过后,我欲送娉望出嫁,王爷可不能落下这份礼呀!”
朱棣睨向随侍在侧的娉望,就见她脸蛋绯红,害羞不已。朱棣淡淡一笑,“听说王行五擅辩米粮,本王欲让他在禄米仓任个吏员!”
娉望闻言是又惊又喜,慌忙跪下:“奴婢谢王爷恩典!”禄米仓乃是存储俸米之处,如非万分信任或可靠之人,断无法去那儿司职。吏员虽说职位不高,但对王行五一介菜贩而言,也可谓是跃上了彩枝头。而她跟在徐长吟身边已久,也瞧得出朱棣看人多重才,只要王行五上进努力,岂会没有提升之日?
徐长吟扶娉望起身,对罗拂点首示意。罗拂笑着从怀中取出一纸,递给了娉望。娉望困惑接过,赫见那纸上写着斗大的地契二字。她愕然的睁大了眼,就听徐长吟含笑说道:“王爷送你们一个前程,我便只能送你们一个安身。”
娉望霎时落下泪来,望着徐长吟和朱棣的眼里满含感激。徐长吟见她落泪,也难掩不舍,拿帕子替她拭去泪花:“王行五愿舍京师前程,千里追随你而来,这份诚心实属难得。你随我多年,如今能嫁得良人,我亦高兴,只望你们能相扶相持,相濡以沫!”
娉望哽咽难言的拼命点头,眼泪淌得愈发汹涌。任怡嘻笑上前:“娉望姐姐,王爷赐了个好差使,娘娘又送了间好宅子,这等好事该当是欣喜若狂,你这一哭就煞风景了呀!”
罗拂也上前劝慰,终让娉望止了泪,也让徐长吟心情稍霁。朱棣让罗拂将娉望带下梳整,转而对任怡道:“同家里说过了?”
“说过了,说过了!”任怡连连点头,“家父一听我、听属下能留在娘娘身边司职,差点没放鞭炮庆祝,还让属下定要拼死保护娘娘的安危!”
朱棣听得满意,徐长吟笑道:“无需这么别扭,便就如常自称吧!王爷留你在我身边,也是想找你与我作个伴,可不需得你出生入死。若是可以,我倒想请你教授我几招。以前也请人教过一些,只是时长日久那人懈怠了,我便也忘了个七零八落!”说着,她溜眼睨向朱棣,话中的“那人”指的正是他无疑了。
朱棣自然不会应声,若无其事的将视线投向了远处,一派事不关己。徐长吟好气又好笑,暗暗掐住他的掌心。任怡听徐长吟竟愿学武,兴奋的连声道:“绝无问题!我学的也多是适合女子的招式,只是学来有些枯燥!”
“这无碍的!”徐长吟掐他半晌无反应,颇觉无趣的欲抽出手,岂知被他反手握住,旋即他竟以指尖挠起她的手心来,害得她险些笑出声,不由瞪了他一眼。
任怡似乎瞧出了燕王夫妇正在“打情骂俏”,赶紧识趣的道:“王爷,娘娘,我想去各处熟悉熟悉,先行告退了!”
“退下吧!”朱棣一并挥退其余宫监。待闲杂人等退开后,徐长吟连忙拉开他做怪的手,嗔道:“我道淮真怎地喜欢挠人手心,愿都是与你学的。”
朱棣似笑非笑,“我的女儿,自然似我。”
徐长吟知他得意淮真更亲近他,便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她静默了一会,缓缓说道:“王爷去陪陪汝嫣吧!”阔别多年,重回旧地,却是家国物事人非,纵是何人也会郁郁寡欢,只是赏汝嫣太过体贴,从未坦露过不乐,依然如常的恬淡无恙,但这样反而让她更加在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