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说道:“英儿,带弟弟妹妹去殿外玩着,待会皇爷爷再给你们送好吃的去!”
雄英欢喜的大点其头,朱棣和朱棡将高炽与济熺放下,雄英牵起高炽,率着一干小娃娃离开了大殿。
这个小插曲并未被传开,只有朱橚拿来当趣事讲给了徐长吟和冯爰采听。冯爰采听得直乐,打趣道:“指不定炽儿真能得到宝玺呢!”
徐长吟赶紧掩住她的唇,“这话可不能胡说!”
冯爰采也知这些话确实乱说不得,连连点头,旋即转开话题:“四皇嫂,我听母后说,你们也将要前往封地了,可定了时日?”
徐长吟微怔,想起邓氏也问过这话。她并未从马皇后处听说甚么,但也明白就藩是迟早的事,秦王和晋王京藩已逾一载,看情形确实也该是他们前往那陌生之地的时候了。
“等你们也离开了京师,往后见面可就没这么容易了!”冯爰采不无落寞。藩王就藩后,不得召不可离开封地。如果朱橚也京了藩,真个是想见面也难了。而她受朱橚影响,与燕王府走得极近,对燕王夫妇也极感亲切,眼下想来,心里就已泛起不舍。
徐长吟握住她的手,宽慰道:“逢至年节都是要回京的,如有机会,我和王爷便求道旨意去探望你们。更何况,眼下父皇并未颁旨,一切都未偿可知呢!”
冯爰采臻首,幸而她素来开朗,很快就将不郁的心情抛开,换了话题闲聊起来。
是晚,徐长吟问起朱棣关乎就藩之事,朱棣告诉她尚未定下时日。隔得两日,谢夫人过府探望,嘱咐她好生养胎后,又给了她数本记述北地民风民情的笔记,并告诉她是徐达给她的。
从征定北平,至重整北平防务,到坐镇北平亲督山后六州之民的迁徙,是徐达促使凋敝萧瑟的北平城重复了生机。故而,他对北地的熟悉不可谓不深。这数册之记述,不必多想,即知内容必是详尽而准确的。
徐长吟心中暖意融融,却也意识到,她确实该做些准备了。
十一月,左丞胡惟庸之子驰马街市时不慎坠马,抬回丞相府未几便不治而亡,胡惟庸悲愤至极,将车夫杖责至死。有心人将此事上达圣听,朱元璋盛怒。十二月,御史中丞涂杰上疏弹劾右丞汪广洋涉嫌下毒谋害诚意伯刘基。举朝哗然,汪广洋矢口称不知。朱元璋大怒,下旨将其贬谪海南。随后,胡惟庸隔三岔五的被朱元璋大加斥责,与胡惟庸有牵系的官员,无论关系深浅皆是受到了迁怒。一时间,朝堂上下人心惶惶。
纵是并不关注朝堂事的徐长吟也能觉察到,这位曾经风光无限的左丞相,怕是已难保其位。
未隔几日,汪广洋被下召赐毒而死。原本应是喜庆热闹的年节,就在暗涌的不安里缓慢流逝着。尽管燕王府未受甚么影响,但朱元璋因胡党之事心情不佳,时常大发雷霆,弄得淮真和高炽不愿再进宫。
马皇后似是担心京里的阴霾影响到徐长吟,让朱棣带着她去别苑小住。这事被朱橚和朱柠知晓了,接上冯爰采和梅殷就要一同去。朱棣索幸将怀庆接出了宫,又将徐允恭和霍琅云接来。就此,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了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