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王爷的怀疑。这几日,王爷都未踏进东园,更是已在暗中查究此事。娘娘一直担心事情败露,届时不仅会使徐家蒙羞,更失去燕王妃之位!”
“所以,你推测丹瑶是看到袁珺和王妃的信,王妃恐怕东窗事发,因此起了杀机?”刑子游的脸色越来越阴鸷。
“依据娘娘前后的言行,应是如此!”
“那好,还请吴姑娘能够和我去向王妃当面对质!”
“不妥!因为这些全是我的推断,并无实质的证据,如果贸然前去对质,娘娘定然可以推得一干二净。那几封也已经被烧掉,更是蛛丝难查!”吴蓁儿劝阻道,“其实,我们只要暂且按捺不动,王爷那里必然也会继续查究下去。只要王爷查出王妃私通的证据,届时我们便可与她对质!”
刑子游猛然一拳砸向桌面,登时将坚硬的楠木桌砸出了个洞,显然是愤怒到了极致。
剧响吓了吴蓁儿一跳,看到他的手已经溢出血来。她佯作关切,赶紧掏出帕子按在他的手背上,柔声劝慰:“你何苦如此?要报仇也不急在一时,老天终归会让恶人恶有恶报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知自己如今已罪孽深重,但既然已经走出这一步,就没有回头路给她走。
刑子游双目赤红的看向她,咬牙指责道:“你是她的义妹,既然知她为妇不端,为主不德,为何不拦阻?”
吴蓁儿自嘲似的苦笑:“你可知她为何认我为义妹?她一直以为我企图嫁进燕王府,企图瓜分王爷对她的宠爱,才会出此手段。她何曾将我当做妹妹、当做家人看待过?我会知道她与袁珺的私情,不过是她为与袁珺私会,借词带我去上香,才会被我察觉。王爷拾到信后,是我告诉她,她才能及时取回信,可也由此被她戒备起来,好几回都在试探我究竟知道多少。如果我名义上不是她的妹妹,而她又无法肯定我到底知道不知道,我或许会步上丹瑶妹妹的后尘!”她并不担心刑子游去查,毕竟知道此事的,除了朱棣、徐长吟,便只有袁珺与她了。他不会向朱棣和徐长吟质问,袁珺那儿更无需虑,因为做为“奸夫”的袁珺,所说之言必定是否认,而眼下刑子游定然不会相信他!
饱含隐忍与委屈的话,听着不免令人同情。刑子游果然有所动容,或许是因她几欲会与刘丹瑶有着相同的劫难吧!
“吴姑娘,多谢你能相告。余后之事,我会自行处置。不过,我劝你不如离开京城,留在燕王府里,对你并无益处!”
“我明白。不过,我想等丹瑶妹妹安葬过后,再打点回乡之事。”吴蓁儿眸中浮起泪光,“我虽与丹瑶妹妹未曾深交,但一直敬佩她的为人,就让我送她这最后一尘吧!”
她的话让刑子游心头一暖,“我这就去接丹瑶回来,再送她的棺椁回青田!”他原打算明日去燕王府接回丹瑶的尸身,但既知害死她的人就在燕王府,他断然不能再将她留在那里!
“若有何需要帮忙之事,你尽管开口,我也想为丹瑶妹妹尽点心!”她嘴上说着,心中则暗忖道:刘丹瑶啊刘丹瑶,我会请上一群和尚道士,好好替你超度。尘归尘,土归土,既然你命该如此,也就不怨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