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苏月楼哑然失笑,怜爱的抚摸她娇俏的脸蛋:“纵是发乎情,也需止于礼。”
“你将我带回房,难道不是大大的逾越了礼数?”刘丹瑶心花怒放,却故意挑眉反问。
“先前情由过急,不得不如此,却是唐突了你!”苏月楼收回手指,终于收敛了心神。刘丹瑶却不悦了,扶额呻吟:“头好疼呀!”
苏月楼赶紧扶她坐下:“我这就命人重新煎碗药来!”
刘丹瑶抓住他的手,嘻嘻一笑:“不必了,我自个就是大夫,服别人煎的药岂不是拂了我的名声?”
苏月楼无奈,“那我叫人送膳食来!”
“我不饿!月楼哥哥,你坐着,我有话要问你!”刘丹瑶认真的道。
苏月楼知她要说甚么,依言坐在榻边。刘丹瑶握住他的手不愿放开,盈盈明眸直勾勾的看着他,说道:“你知道绣茵这次做了些甚么吗?”
苏月楼点了点头。
“那么你打算在王爷和娘娘面前如何说?”
“如实禀明。”苏月楼闭目,沉声一叹,“前次小郡主之事,我也会如实坦白。”
刘丹瑶又问道:“如果绣茵以苏伯伯和苏伯母的安危来求你,你还会去告诉王爷和娘娘吗?”
苏月楼苦笑:“若非顾忌家父家母,我岂会一再护她?而她不知悔改,这次我若再护她,她永远不会吸取教训,只会一错再错下去,那时带给苏家的灾祸会更大!”
“既然你有了这个决定,我定会陪在你身边。娘娘宅心仁厚,且一直很喜爱我,有我求情,她不会为难你的。王爷也很器重你,想来也不会太过惩责你。只是绣茵做了太多错事,于理于法都难让人原谅……”
“我知道,无论王爷和娘娘如何惩戒,我不会有半分怨言。绣茵她……也该有此醒悟!”
“那好,明日我就陪你去王府!”刘丹瑶喜滋滋的偎在他肩头,丝毫不为或将面临的危难而忧虑。
苏月楼看着她甜蜜的笑颜,温柔的笑了笑。
苏月楼之前为免被人察觉刘丹瑶前来,特意将她安置在了自己的卧房。一对有情人在互表心意后,刘丹瑶终是耐不住身子的不适,回榻躺下。苏月楼命信任的小厮去膳房端了晚膳,为免刘丹瑶风寒加重,特意在参汤里加了治疗风寒的药汁。
在苏月楼的陪伴下,刘丹瑶满心甜蜜的用罢了晚膳。不知是身子疲累,亦或药效使然,她昏沉沉的靠在苏月楼的肩头,迷糊的喃喃道:“如果你不再为王爷效力,那我们就可以行走江湖,我替人医病,你教人读书识字,等赚到钱,就置一间大宅子,将苏伯伯和苏伯母还有绣茵接来一起住。对了,还有我师兄,他什么也不会做,还得给他找个人洗衣做饭才行……”
苏月楼含笑听着她的呢喃,轻柔的道:“你想住在哪儿?”
“师父说我命里克水,不能住在水边。我师兄又克木,不能住在树多的地方。师兄就老说,没树又没水的地方,那实在是荒芜的紧,所以他一定不让我跟着他!”说着,她不高兴的嘟起了嘴,“你说他可恶不可恶,我老想着他,他却一点也不顾着我!”
苏月楼失笑。刘丹瑶揉了揉喉头,似乎有些难受,但仍一脸回忆的继续说道:“不过师傅还说了,我和他是相辅相助的缘份,只有两人在一块,就能长命百岁,百邪难侵,所以啊,就算他想丢下我也不……唔!”刘丹瑶陡然抚住嘴,全身发颤,脸色更是刷地变得惨白如纸。
苏月楼一惊,“丹瑶,你怎么了?”
刘丹瑶放下手刚要说话,猛然“哇”地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赤血喷在洁净的衾被上,刺目悚然。紧接着,她捂住肚子,痛苦的喊叫起来,苏月楼惊然色变,伸手欲扶。刘丹瑶却奋力推开他的手,含悲似泣的嘶喊:“汤里,有毒——”
苏月楼惊悸一颤,陡然起身冲到还未撤下的膳肴前,端起将空的参汤,放在鼻尖一嗅,登时骇目惊心的踉跄一步,汤中果然有毒!
旋即,他大步冲到榻边,急切的道:“我并不知汤里有毒,丹瑶,我这就去找大夫!”话罢,他心急如焚的奔出房。房内,刘丹瑶腹痛如绞的打着滚,只觉全身都在痉挛,可彻骨的痛楚掩盖不住有如万针刺心的悲哀痛心。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落在眼角,或着悲痛的泪水,灼人的痛。她哭得声嘶立竭,“我相信你,我相信你,可是你竟然要害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