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指尖,轻柔地为他按捏起额际的穴位。良久,朱棣拉下她的手,放在嘴边轻轻一吻,低哑说道:“这张榻上能睡的女人只有你,而能睡的男人也只有我!”
徐长吟微哂,双手握住他的手掌放在心口,额头抵着他的肩胛,“原来王爷的占有欲这么大。”
朱棣淡懒应声:“忙碌尽日,我不想连这点慰劳也没了。”
徐长吟无声笑着,没再打扰他的休息,只是就着淡淡的烛亮,端详着他的脸。似乎已逾月未好好看着他了。原以为自己不会如何思念,直至感受到他的气息,抚触到他的体温,她才深知,尽管每日过得惬意舒心,心里仍会时而浮起的空虚感是缘何而来。
她满足地窝进他宽敞的怀抱里,缓缓阖上了眸。
四更鼓响,朱棣嗖地醒来,下意识的往身边看去,却是榻空衾凉。他一惊,腾地起身下榻,却见徐长吟端着盥洗器物悄步入内。他心头一松,揉着额心道:“这些事让明禄他们来伺候就行了,你去歇息吧!”
徐长吟拿起屏风上的衣袍,笑道:“王爷如此辛勤,我身为王妃,也不该偷懒。”
朱棣微微叹笑,也由得她伺候穿衣漱洗,边道:“明日岳父会前去北平府,午后我回府接你和淮真、炽儿过府去。”
“爹这次会去多久?”徐长吟并不意外,自洪武四年始,父亲即长期坐镇北平府,总领北方军事,一手将北元大都建造成了大明牢固的城邑要塞,余后也时常往返京师与北边。
“时日未定,不过待就藩后,岳父会长驻北平府。”朱棣拭净手,垂目深幽,隐隐闪动着熠熠光芒。秦晋二王就藩时,藩地也早有大将驻守处置军机要务。而秦晋二王藩地之将帅,绝计抵不过徐达之勇谋。
洪武三年,他被封为燕王,封藩北平府。次年,父皇下旨名将徐达坐镇北边,为他重塑城邑。那时,他筹划着能得幸学到更多兵法韬略。尔后,诚意伯一谶,同时得知了徐长吟即为徐达之女,他的心境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能得天下第一名将,能得天命之女,何愁他朱棣没有实现那等心愿之日?
时隔朱棣寿辰过后数日,吴蓁儿带着婆婆地信来到京师。
徐长吟顾虑朱棣不便对外宣称多了个义妹,否则还需禀告进宫此事,而吴蓁儿一露面,晓得当年事情的必知朱棣纳其为妹是有何意。于此,徐长吟便称与吴蓁儿极为投契,故而结拜为了姊妹。既然成了一家人,自不能轻慢,为抬高她的身份,徐长吟让朱棣将北园“曲子楼”改为了“双燕楼”让她住下,同时拨派十二名侍婢前去伺候,更是时时以朱棣的名义送礼赠物。一时间,这位燕王妃的义妹吴小姐是风头强盛。
娉望等近侍且不知徐长吟何时与人结拜了,东园外的人更是倍感意外,尤以苏绣茵为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