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的风流潇洒,又见隔壁雅间还有人低声呐喊抛洒花枝,李纨心下暗恼。
四下看去,在花架上的花瓶里找到两枝月季花,也朝着贾珠身上抛去。等瞅见隔壁那花枝被砸到地上,心里才觉得舒服多了。
瞧着贾珠越走越远,李纨这才关上窗户心满意足坐下,就见李二娘和李三娘正在捂着嘴偷偷笑呢。
李纨不禁大窘:“我也就随个大流罢了!”李二娘笑道:“我们知道,我们知道!不过大姐夫的人气也太旺了吧,多少大姑娘小媳妇都给他扔花呢!”
李纨佯装正色道:“咳咳,他已是有家室的人了,他们此时再下手已是晚了。”二娘三娘一听,不由大笑。
话说这一日春风得意马蹄疾,这三百人也算是一朝看尽“京城”花。贾珠风光了一回,回到家也是兴奋不已。
又嘱咐晚月把探花服洗了收好,待恩荣宴时候再穿。
等到传胪后的第三天,礼部又为新科进士赐宴,这就是恩荣宴了。
这宴席上,众人的规格自然也是不同。一甲三人一桌坐,用金碗喝酒,其他进士则是四人一桌,用的是银碗。
这天喝的酒是二十年的花雕。这酒不烈,很是醇厚绵长,正适合这样的场合。
等到恩荣宴结束,进士们人手一枝镌刻着“恩荣宴”的宫花,吴文星身为状元,得了一枚特制的银牌,端的是与众不同。贾珠凑过去瞅了瞅,不是很感兴趣地转身走了。
等到回了家,王夫人正等着他呢。看他脸上微有薄红,手拿一枝宫花,灯下一照,真是好一个风流人物。
王夫人看了心下骄傲,问他:“我的儿,这是得了什么稀罕物不成?”
贾珠扶着王夫人的胳膊坐了,把宫花递给王夫人:“娘,恩荣宴给的,借花献佛,算是儿子送您的礼物吧。”
王夫人听了笑眯眯道:“好好好,谁家当娘的能有我这么大福,儿子才十六,就得了恩荣宴的宫花!”
于是叫了屋里管首饰的彩霞进来,把这宫花拿紫檀的盒子放了,仔细收了起来。
又过了两天,状元、榜眼、探花按着祖制,要去午门前授官。
说起来,现下的科举前三名可以直接授官,除了状元被授予从六品的翰林院修撰一职,榜眼和探花都任正七品的翰林院编修。
这一天按着规定的时辰,三人打扮地精精神神,早早就到了。接了圣旨,吴文星还特别得了皇帝恩赐的六品朝服、补服、带靴,简直是风光无比。
只看他满面春风的样子,就知道那心里肯定已是美的冒泡了!
等到吴文星替进士们给皇帝上了谢恩表,又去了孔庙和国子监行了谢师礼,新科进士的这些事儿才算是全部告一段落了。
就这么着忙忙碌碌,一晃七日已过,贾珠这既已中了探花,以后便不在书院里读书了,就想着去白檀书院和师长们辞行。
冯紫英正好在家,因着得知他中探花的事,就想单独请他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