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固再看了一眼大纲,心征询的目光瞧向戴之俊。
戴之俊重重点点头,把计划的大纲及一厚本子交给黄固。“可以了,就是这样。”
“哦,另外还有一件事,明天开打之后,你是不是留在抚州这边?这边……嘿嘿……这边不是也需要个人盯着。”
戴之俊摇摇头“少来,明天起这指挥车我呆定了,要不你成天到处跑得不见踪影,得有多少事要在这里处理,你当少了我地球还转得起来!”
“嘿,早些睡吧,别熬得太晩了,当你那身子骨可以和我比?”谁知戴之俊压根没理他,而是趴在地图之上,细细察看起来。
黄固知道,每当戴之俊这个德性的时候,就是又陷入到那个只有他一个人的世界里去,什么事也打扰不了他,他只摇摇头,低声骂了句:“真他妈是个书呆子。”自顾自踏出门,大战在际他得到战车各团的战车部队转上一圈,不要到了紧要关头这些家伙掉链子。
如同水银一样洒在大地上的,江西的秋天的月亮。它照着赣江,照着这边在战车之上忙上忙下的神州军的士兵们,关键的地方上了油,也备足了弩箭和火箭弹,做完了这些就可以背着人偷偷拿出自己的小酒壶呷上一口或是吸上一袋烟,再看看当天的“神州真理报”。然后,约两三个好友,坐在一起拆开枪械。这,这是什么,这是老婆,司令就是这么说的!每次大战以前更加要好好爱惜一番。当然老兵们也拿这话教育新兵,不知为什么,这句话一直在神州军中传了好多年,最后大家竟然忘了是谁第一个说起得。
相对而言,神州军的游骑兵们要好得多。在这大战的前夜,他们只需要检查好自己的自行车,然后擦好枪,剩下的时间里就是躺在床上看看报纸,好好休息以应付明天的大战,因为战车兵明天路上可以补觉所以今夜执勤是他们的事。
同样水银一样的月光也洒在清军的营地之中,一个个关宁的汉子,坐在火堆旁嬉戏着。火上烧着的晚饭飘着一股子淡淡的香味把自己的刀枪磨得亮得的,六眼铳也给它灌点酒明个上了阵定然不孬。他们不似神州军的士兵们各个都识字,他们喝酒喝得高兴了,围着火堆大笑大闹,或是扭作一团角力一番。
骑兵们在喂他们的马儿了,这是朝夕相伴的兄弟,如果没有它的拼死效力的话,明天自己可能就是倒在一堆污血之中的尸体。粗糙的手掌抚过马儿长长的鬃毛,看着它们忽闪的眼睛,骑兵冲他善意的笑笑,马儿也轻轻打着响鼻回应着,骑兵更高兴了,俯在马儿的耳边轻轻说了些什么,马儿摇着头似乎是笑了。这不禁引人遐思,它在高兴什么呢!是主人说了什么让它感到好笑的话吗?
不过,这时我们发现一个使人有些惊奇的事情,他们说得全都是东北话,是的在月亮照耀的这一片大地的两个不同阵营的人们,他们源于同一个祖先的同一滴骨血,可是命运这个令人不能捉摸的东西迫使他们明天就要厮杀,这是一件多么悲惨的事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