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泪,忍不住拱手问道:“叔父,适才刘表军已然大溃,为何不乘胜追击,或可报家父之仇”。
高云摇了摇头,叹息道:“如果我所料不差,前方还有一场恶战。现如今我军兵力已疲,若再与刘表军缠斗下去,恐怕连我都有可能葬身在这荆州地下”。
孙策闻言大惊,“叔父何出此言!?”
高云苦笑一下,刚要回答。恰好赵云收集了队伍,来到近前,冲高云拱手道:“大哥,前方尚有魏延数万兵马拦截,刘表虽然暂时败退,但不久必然整兵再来。此地凶险,不宜久留,若被前后夹击,恐怕我军眼下难有胜算,大哥须早作决断”。
“嗯”,高云点了点头,看看孙策。
孙策这才明白高云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暗自惭愧,低头不语。
高云上前两步,拍了拍孙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父亲的仇,我一定会报,但不是现在。眼下生死存亡之际,打起精神来,随叔父一起杀出重围!”
孙策抬起头来,擦了擦眼睛,“多谢叔父教诲,侄儿谨记!”
高云点了点头,没再说话,转身绰过一字斩军刀,翻身上了雪麒麟,将军刀一招,“全军集合!马军在前!步军在后!缓步前进!”
“谨遵军主号令!”虎威军上下齐声,喊声震天,各按队伍,列阵向东进发。
进军路上,孙策不敢打扰高云,悄悄问赵云道:“四将军,既然刘表必将整兵再来,叔父却为何缓慢行军,而不快速前进?小子不明,望四将军教我”。
赵云笑了笑,“事必有轻重缓急,魏延兵马蓄锐日久,兵力正盛。而我军千里转战,又方历厮杀,兵力已疲。倘若此时再大军急行,待与敌军遭遇时,恐怕已是强弩之末,又如何能突出围困?故而虎威将军才传令大军缓行,好借机稍稍积蓄军力,稍后鏖战时,或有一线生机啊!”
赵云这微笑的态度、又如此轻松的语气,却说出这么严峻的局势,实在让孙策无法理解,不禁问道:“如四将军所言,战局已然如此凶险,而四将军却为何如此不以为意?”
赵云依旧微笑,说道:“虎威将军临来之前,便知此行极其凶险,但为酬令尊援手之义,虎威将军毅然决然,亲自领兵,千里进军,直入荆州腹地。此!便是虎威军,既敢称虎威,自当横行无忌!虎威将军贵为两州之主,尚且如此重义轻生!则我虎威军上下,岂有怕死之徒!?狭路相逢,战也!马革裹尸,幸也!大丈夫杀身成仁,有何惧哉!?”
孙策听赵云一席话,如醍醐灌顶,震彻心腹,无法形容的震撼,不禁赞叹,“横行无忌虎威军,今日知也!”
赵云仰天大笑,豪气贯彻云霄。
大军缓慢前进约有五里,前方一虎威军斥候,飞马来报,“报!禀报主公!前方大队荆州兵马袭来!领军将旗书魏延字样!数约两万!距此已不足十五里!”
“来得好!”高云勒住马蹄,将一字斩军刀往后一招,“列阵!迎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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