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床榻之上。此时的张瞳已经是面如金纸、气若游丝。张仲景一看那疮口,心里顿时一震,急对高云说道:“主公,此箭有蛇毒,蛇名望魂断,奇毒无比啊!”
以高云的阅历早就看出来了,并不惊讶,只是焦急道:“我已知之,请先生速速解毒医治!”
张仲景没说话,深吸了一口气,先为张瞳取箭敷药。但当箭取出之时,张机不由得“哎呀”一声。高云急问道:“如何!?”
张机把箭拿到高云面前,叹息道:“主公,此箭入内颇深,毒发入里,伤及五内。属下虽有解毒之药,但药理无法入内,恐怕无用啊”。
“什么!?这怎么可能!?你是天下神医,区区蛇毒岂能无解!?”,高云急的直跺脚,肠子都快悔青了。都是自己侍勇自傲,不听奉劝擅入险地,才让张瞳受如此灾厄。要是张瞳真的就此死了,那自己一辈子都无法心安。
正在杂乱无章的时候,高云突然想到了华佗,赶紧叫人,“快!回下邳去请元化先生!”
张机见高云方寸已乱,赶紧拦住,劝高云道:“主公冷静,属下与元化先生多年共事,彼此颇为了解。这虫毒非我二人所长,即便请元化前来,恐怕亦于事无补”。
“不可能!绝不可能!你们都号称当世神医,难道就救不了瞳儿!?难道就眼看着瞳儿死吗!?”
“也不尽然,若要救张督军性命,除非一人……”。
高云一听话有转机,上前一把就把张仲景抓住了,“谁!?你快说!”
“欢兜绕”。
“欢兜绕?”,高云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名字,就连他脑子里的大百科全书也丝毫没有提及,便问张机,“这欢兜绕是什么人?”
“据传欢兜一族本是三苗之后,世居蛮邦,最擅虫药之术。而欢兜绕更是嗜虫成癖,据传他为研制虫药,每每以身试毒,竟皆能化险为夷。若寻得此人,张督军之毒,或有可解”。
高云一听这话,拍案而起,“蛮邦!?远在天边!那他娘的有什么用!?瞳儿现在这个样子,她能等得了吗!?”
“呃…这…”,张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好低头不语。
这时候鬼攫营营尉高义突然说话,问张仲景道:“仲景先生,适才听先生所言,那人可是鸣叫欢兜绕?”
张机点点头,“不错,高营尉也曾听闻?”
高义又道:“不只是听闻,先生也知道,鬼攫营下设有谛听鬼卫,专司打探,各地军机密要、风土人物皆在其列。去年年尾,在下曾在月报中见到,江夏有一奇人,能使异虫入人体内为人治病,传有起死回生之能。当地人称之为药鬼,这人的名字也叫欢兜绕。只不知是不是先生口中的那个欢兜绕”。
张机猛的把住高义肩膀,“正是此人!药鬼欢兜绕!他果在江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