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衙门不到一里远的一处三进三出大宅子里,休沐在家的右谏议大夫陈俊正坐在书房里看书,就听到一个婢女匆匆进来喊道:
“阿郎,不好啦!刚刚有个不良人来告知,祖母被绑进衙门了。”
“什么?”
陈俊惊慌地就要冲出门,想了想,又跑去房间穿上官服再匆匆跑去府衙。
长安府衙内,星星进了府衙大堂,习惯性地对包大人喊了声“包姨婆”,又觉不对,遂对包大人行礼道:
“包城令,我来告状。”
包大人对星星微笑颔首,就走上大案后坐下,对堂中的人道:
“堂下都是何人?所为何事来府衙?”
周达上前一步行礼道:
“见过城令,草民周达,”说着指了指家人,“这些是我的家人,”又指着躺在地上的陈王氏:
“草民状告陈王氏领人带刀私闯民宅,欲加害我小娘殷梅与家姐周芒,还好我当时在场及时制服他们。当时正好有几个不良人经过,就将他们都抬来了。”
紧接着不良帅构楼上前道:
“禀城令,小的前边正在富贵布庄附近巡逻,听到呼救声,就上去查看,进到富贵布庄院中时,这三人已被打倒在地,遂将院内所有人都带了回来。”
构楼见包大人对他点点头,就站到一边。
包大人看着地上痛苦呻吟的陈王氏,问道:
“你就是陈王氏?”
“我是陈王氏,城令给我做主,殷梅一家人要杀我。”
包大人接着问道:“陈王氏,周达告你带人私闯民宅欲加害殷梅与周芒,可有此事?”
陈王氏反告道:“没有,冤枉啊!城令,殷梅这贱人要杀我,还将我打伤了,我要告她杀人!”
周达有些不解,包大人为何没用言出法随问,就听包大人对陈王氏道:
“那你将此事的前因后果说与本官听。”
陈王氏急忙开口:“城令,我那贱商之女儿媳周芒,想要与我儿和离,还要将房子与铺子都要回去,连女儿也想要。
我呸!这小贱人也不想想我儿是谁,我儿可是大官,要不是没有我儿护着她们一家,她们一家还能在长安活得下去?”
听着陈王氏说这些,周达心中暗叹:包大人高明啊!
包大人沉着脸,问道:
“你家的房子与铺子,可是周芒嫁过去时的嫁妆?”
“是又如何,现在都是我们陈家的,她一个贱商之女,能嫁给我儿是她的福气。嫁进我家几年,儿子都生不出一个,还想要回房子铺子,这就像你们读书人说的那什么,一想开天!”
陈王氏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远,围观群众里不少商贩眼中都在冒火了,这要不是在公堂上,估计早就冲上去群殴陈王氏。
包大人又问道:
“那你带着人带着刀去殷梅家,是要做什么?”
陈王氏骂道:“还能做什么?我要去好好教训殷梅周芒这对贱人母女!”
围观群众一阵哗然,又听包大人问:
“你去殷梅家,他家人可有阻拦你们进门?”
陈王氏指着绿姑姑骂道:
“这个贱奴拦了,这狗贱奴还敢拦我,被我打了一巴掌就老实了,狗奴!”
包大人这时看了周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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