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地处理掉了,回头我告诉你埋在哪儿了,还有一个你是肯定找不回来了,他正在水里漂着呢。”
李恪冷笑着继续说道:“他们没有得手,那东西自然就在我这里,若是还不相信,我可以试着报出几个姓名和籍贯,他们无一例外都是从你这里花重金买到了军职。”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由不得侯君集不信。
但他也不会乖乖就范,如果自己被威胁了第一次,那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他总不能被迫屈从无数次,那他就不要在官场上混下去了,趁早告老还乡或许还能保住晚节。
“吴王殿下,即便这件事被皇上知道了,念在我是开国功臣,加上多年为李家出生入死的份上,也不至于要判我一个极刑,何况届时太子和长孙大人都会出面替我求情。”
李恪就猜到他会这样说,接着马上反问道:“丢官弃爵对于我来说不重要,这我倒有几分相信,可要是让天下人都知道你是个违法乱纪,中饱私囊的货色,百年之后史书中又该怎么写你呢?”
“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侯大人难道一点不在意后人如何评价你吗?”
侯君集一时语塞,他本以为只要自己表现出不在乎丢官弃爵的决心,那么李恪就根本无法威胁到他。
但他还是将李恪想得太简单了,名利二字拿捏了多少王侯将相,有几人能真正将这两个字放下?
反正他侯君集放不下,他很害怕自己受世人唾弃,背上千古骂名。
于是,他的语气迅速缓和下来,问李恪道:“不知我能为吴王殿下做些什么?”
李恪的嘴角微微上扬,这是胜利者的姿态,他知道眼前这个眼高于顶的兵部尚书,终究还是要在自己的面前低下高昂的头颅。
“侯大人不用这么紧张,眼下那桩血案还在审查,但他们是注定差不多什么东西来了,可问题就在于皇上那边必须得到一个结果。”
“这么下去,只是在白白浪费大家的时间,所以我想解铃还须系铃人,不如侯大人想个办法帮帮大理寺和刑部,把这桩案子给结了。”
侯君集愣了一下,他第一反应是不清楚李恪要让他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其次他要真照办的话,那就必定需要付出一些代价。
“吴王的意思,在下不是很明白,还请明示。”
李恪没好气地说:“都这个份上了,还装什么装?陈胜他们三个原本是要带着罪证来长安状告你的,于是你就命人半途拦截,杀人灭口。
恰好这件事被长孙无忌知道,他觉得这是一个大好机会,便千方百计要将我牵涉其中,使皇上对我炼钢制造兵器这件事心生疑窦。
最完美的结果就是我被迫离开长安,而你侯君集顺利铲除了陈胜等三人,避免东窗事发,可惜事实结果并不完美。”
侯君集脸色铁青,李恪推测的竟丝毫不差,他连长孙无忌主导了这次谋划都知道,简直令人不敢相信。
但他的脸上却逐渐浮现出笑意,看起来是那么的阴冷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