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杜大人,你这是......”
杜鹏举解释道:“下官在家中找了一圈,也没找到马上趁手的兵器,于是就拿了把剪刀想着能用来防身。”
“额......至于这半块馕饼,是下官还没来得及吃饭,所以......”
李恪走过去从杜鹏举手里拿过馕饼,立刻就皱起眉头,“这馕饼硬的都能砸死人了,杜大人家里怎么不给你准备点能吃的?”
杜鹏举这下更加窘迫,无奈表示道:“回禀殿下,小人孤家寡人一个,家中冷冷清清,并没有人能照料我的生活,故而......权且凑活着过。”
“你是新晋被调任到安州的,所以妻女都还在老家,是不是?”
李恪回忆起来好像是这么一回事,但杜鹏举却告诉他,其实是他的夫人嫌弃他当官没什么出息,所以一气之下跑回娘家去了。
杜鹏举提起这件事,就又羞又恼,毕竟一个大男人被女人给数落的体无完肤,实在是一件令人很难堪的事。
他告诉李恪说:“原本下官在邻近州郡当了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官,夫人总说我只会死读书,当了官也是个替人跑腿的,还没人家官衙的马夫领的俸禄多。”
“之后在我接到调令的前夕,夫人与我大吵一架,随后便收拾行李回娘家去了,至今我们也没有再见过面。”
李恪听说了原由,对杜鹏举很是同情。
他同情的并不是杜鹏举跟他夫人之间那点事,而是同情他在浑然不知的情况下,被人当成了棋子来戏耍。
杜鹏举自己可能并不知情,将他突然调任到安州府,并且扶摇直上成了安州刺史这件事的背后,其实是太子和长孙无忌再捣鬼。
他们这样做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让杜鹏举的出现,彻底打乱整个安州府的官场秩序,一个毫无家世背景,毫无政治根基的人直接升任安州刺史。
本地的大小官员能有几个人是服他的?
于是大家各怀心思,意见相左,整个官府就会陷入混乱,李恪光是要重新整顿秩序,让大家能够统一思想,互相协调配合,就要花上好大一番力气。
那就更不用说去处理迁延日久的水匪问题。
对杜鹏举更加残忍的是,太子和长孙无忌压根没有想过让他长期担任安州刺史,等李恪在安州到处碰壁,焦头烂额之后,他们就能再随便找个理由,打发杜鹏举滚蛋。
他对整件事的利用价值仅止于此,一旦用完就可以丢掉。
“杜大人,你是否很希望当好这个安州刺史?”
李恪忽然颇有深意地问他。
杜鹏举下意识地点点头,然后动容地说:“下官知道,像我这样的寒门出身,压根不可能好么好运气,这次之所以能升迁到刺史这样的高位,肯定是朝廷方面有什么特殊的安排。”
“这安排究竟是好是歹,真正的用意是什么我也无从得知,但我真的很想要当好这份差。”
李恪点了点头,“放心,你做的努力皇上会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