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偷偷看过来。
即便是早就见过贺厉存的模样,她们还是会人不住多看贺厉存一眼。
就连他身边,戴着口罩的沈翩枝,都察觉到了这些目光。
她的眼睛弯了弯,压低声音:“看不出,你还挺招人喜欢的。”
贺厉存:“……”
没有说话,他抿着唇,立刻将沈翩枝带离了人群
等两人从人群中挣扎出来,沈翩枝才微微皱眉小声抱怨:“走这么快做什么,我的手都弄疼了。”
贺厉存也不回答,只是盯着她,转移话题:“夫人,你的口罩,还有多余的么。”
沈翩枝:“?”
抬头,看向贺厉存。
盯着他那双没什么情绪波动的瞳孔,她有点疑问:“你要口罩做什么?”
贺厉存认认真真回答她:“我戴上口罩,夫人就不必吃醋了。”
沈翩枝的脸上升起一个大大的问号。
盯了贺厉存的脸一秒钟,她绷不住了,轻笑出声:“这是什么跟什么,我有说吃醋么?”
贺厉存不说话,只是贴近沈翩枝的脸,认真盯着她:“别的女人看我,你真的不吃醋?”
沈翩枝:“当然不会。”
贺厉存不说话了。
他的眼神暗了暗,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安静了好几秒,才开口:“别人看你,我会吃醋。”
将沈翩枝圈在怀里,将她压在建筑楼的墙壁上,脸上写满了不悦:“我是你的,只是你的,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别的女人看我,你应该吃醋,应该不高兴,知道了吗。”
沈翩枝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然后。
她伸手摸了摸贺厉存的额头。
不烫啊,他怎么说胡话了?
贺厉存眼神更加幽暗了,反握住她的手,拉到自己的心口:“听到我刚才的话没?你重复一遍。”
沈翩枝:“……贺厉存。”
贺厉存:“嗯?”
沈翩枝一本正经:“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有病,我给你治。”
贺厉存:“……”
空气一时间安静了。
盯着贺厉存复杂的表情,沈翩枝眼底藏着的笑意,几乎藏不住了。
说实话。
看贺厉存不开心的样子,她觉得挺可爱的。
实在绷不住了,沈翩枝笑起来,捏了捏贺厉存的脸:“别人如果知道我们贺帅,在这里儿女情长,估计下巴都会掉下来吧。”
“好了,别不开心了,跟你说实话,别的女人盯着你看,我确实会有一点点吃醋。”
贺厉存暗下去的眼睛亮起来,抬眸看她:“你不是哄我的?”
沈翩枝认真摇摇头,脸上的笑意有些满足,盯着贺厉存在她面前才会示弱的模样,她第一次在内心中产生一种想要保护这个男人的冲动。
明明他的战斗力比她更强。
可这一刻,她就是特别想把这个男人搂在怀里,好好保护着。
这种想法的出现,让沈翩枝都觉得,自己是有点变态在身上的。
压制下内心中的这种想法,沈翩枝咳嗽了一下,扭头看向幼儿园的教学楼:“我们该去接孩子们放学了。”
贺厉存心情大好,愉快回答:“好。”
当天夜晚。
接回孩子,陪着三小只们吃过饭,沈翩枝亲自陪着孩子们睡着,才回到卧室休息。
盯着床上,睡袍半遮半掩,仿佛进入求偶期的贺厉存,沈翩枝内心悄悄叹息一声。
今天恐怕又是一个无眠之夜了。
次日。
一早。
送完三个孩子上学。
沈翩枝坐上了前往海城的飞机。
这是她昏迷两个多月后,第一次返回海城。
跟她同行的,还有贺厉存。
这么久没有去海城看望奶奶,沈翩枝也有些担心。
不过,有苏龙在这里照顾她老人家的饮食健康,想来,也不用她太过担心。
只是。
在她抵达位于海城的沈家老宅时。
沈翩枝看到,原本已经被送入精神病院接受最好的治疗的沈平川已经出院了。
大厅的落地窗户,刚好可以从外面看到沈平川正在给沈老夫人按摩肩膀的身影。
看到这个画面,沈翩枝没有上前打扰,悄悄退出了沈宅。
她没办法原谅沈平川当年的所作所为,但她也不愿意让奶奶忍受骨肉分离之苦。
或许。
现在就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离开沈宅,车子直奔谢斐的实验室而去。
路上。
沈翩枝垂着眼皮,在翻动手机。
可她通讯录中的联系人,已经被她翻动了不知道多少遍了,可见,她只不过是想掩饰自己此刻的心情。
一只手臂环住她的腰,冷香扑鼻。
贺厉存的下巴轻轻枕在她的肩上:“你跟爷爷他们相认这么久,也是时候改名字了,我们的蒋小姐,打算什么时候去更改名字?”
听到蒋小姐三个字。
沈翩枝的精神恢复了一点,她笑了笑。
是啊。
跟爷爷相认了这么久,她一直都没有改过自己的名字。
她怕她的奶奶,沈老夫人伤心。
不过现在。
奶奶也有亲人陪伴在身边了。
她也是时候,彻底放下过去了。
想了想,沈翩枝开口:“现在吧,你陪我去申请一下改名的手续,晚一点我再去实验室吧。”
贺厉存:“好。”
当天上午。
某个机关单位。
沈翩枝拿着自己崭新的身份证出来时,还有些恍惚。
不是说,这个手续,至少要办一周,甚至更长时间的吗?
现在改名的工作效率,已经这么高了吗?
半天的时间,连她更名后的各种证件,都打印了出来。
盯着自己新的身份证,上面的名字,已经改成了蒋翩枝。
沈翩枝眼角掀起一抹柔和的笑。
从现在起。
再也没有沈翩枝这个人。
她有一个新的名字——蒋翩枝。
至于从前,再也跟她蒋翩枝无关。
一旁的贺厉存,脸上带着薄薄的笑意,亲自给她开了车门:“蒋小姐,请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