钉,却统统『荡』无存。
过去,狱里这些恶毒的狱卒最喜欢做的事情,是在辉天使面前炫耀们的能力,譬如对于天空的掌控,在风中如闪电般徜徉,利用雷霆的强横力量。而有盘踞了天穹的魔物心知肚明:那些应是属于辉天使的权柄,它们不过是篡权者。
可是,狱的乐趣不在于此吗?篡权者可以在沦为奴隶的高贵囚徒面前洋洋得意,尽情嘲笑它的虚弱,以及今非昔比的位。
此刻,女妖猖狂的笑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惊恐的尖啸,军队溃散的疾速,一如们簇拥作恶的效率。但是已经太迟了,黑云的屏障构成了先锋军队的死城,尸身翻滚如迫不及待的雨雪,在马群经过的上砸出不绝于耳的沉闷坠响。
“炫耀。”军锋郁郁不乐抱怨。
铁权杖笑了一声:“那是它应得的,再说了,你也不会空战。”
“我也可以跳得很高!”军锋不服气说。
天空清理一新,辉天使调转云头,轻笑一声。
“但是,你不会飞。”
军锋气得呲牙,想要跳起来咬住辉天使的蛇尾,被法尔刻喝止了。
“高耳,你和辉天使一起去前面探查,安格拉绝不会只派一批魔物过来。”
“喔,派对啊,”亵舌吐出舌头,贪婪嗅探着空气中浓郁的血腥气,它愉悦践踏着报丧女妖尚在抽搐的尸体,偷偷了一眼余梦洲,“是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加入进去……”
“别想了,下一个是我,”七重瞳嘶嘶说,“再说了,你的能力是什么,去宫廷里摆弄棋,讲话?排到后面去吧。”
亵舌不阴不阳回击道:“是么?真巧,我也不知道直视秘密的能力有什么值得自豪的,或许……你能帮忙安格拉有没有在他的腿根上钉环?”
七重瞳火上心头,朝着亵舌撞过去,军锋声抗议:“嘿!我没有打架,你们怎么可以背着我开打!”
法尔刻跑在最前面,沉沉喷出一口气,余梦洲忍不住笑了,他感觉到了身为首领的无奈之情。
“我到了,穿过山脊,是巨魔军的驻!”化作阴影的载体,高耳骤出现在全速奔跑的马群中间,“得出来,它们在等候报丧女妖的消息。”
法尔刻淡漠道:“军锋?”
军锋急忙竖起耳朵:“我在这儿!”
“去吧。”
军锋兴奋长嘶,那嘶吼旋即转化为声震寰宇的咆哮,它撒欢甩着蹄,高声说:“以太,我要以太送我过去!那个词是怎么说的,出……出其不意!”
法尔刻没有说话,以太知道,这是准许的意思了,它凑近了首领的身旁,悄声对余梦洲说:“你知道吗?巨魔的心脏是它们全身的精粹在,亮闪闪的,可漂亮了,你等等,我带过来你。”
余梦洲还没来得及说话,以太扯住军锋『乱』舞的缰绳,蹄下浮现出幽暗的光环,两匹魔马瞬间消失在队伍当中。
“——对空间的控制,”法尔刻轻声道,“这是以太的能力。”
余梦洲立刻朝前方的高山去,即有一座山充作屏障,他还是能隐隐约约观望到,雷光和火光照亮了半边的天空,某种不似人的雄浑战吼响彻天际,又很快转变成了垂死的哀嚎,连绵不绝于山中激『荡』。
战争绞肉机。
这是他对这些魔马,准确来说,是去除了枷锁的魔马的最新印象。
但与此同时,他心中也产生了一个疑问。
表面上,当时还是恶魔领的安格拉,用诡计封禁了魔马的天赋能力,以痛苦征服它们,将它们变成了残缺不全的囚徒——即如此,凭着这些残缺的魔马,他仍能晋升为独一无的亲王,狱中的最高统治者。
那恶魔战马呢?它们属于自己的,原来的身份,又会是什么?
在他思索的时候,巨魔驻的哀嚎已经停止了,军锋和以太凭空降落在马群当中,浑身覆盖着泥浆般浓厚的血层。
“我们回来了!”军锋肆意哈哈笑,“那群蠢货,居准备用蛮力阻挡我们,可惜,谁让它们的体型那么,弱点又长在肚皮上呢?”
以太则在背上驮着一个还在滴血的皮口袋,『露』出里面一颗颗坚硬的无规则晶体,每一颗有椰,在火光的照耀下,放『射』出璀璨的钻光。
“这是巨魔的心脏,好吗?”以太甜蜜问,“送你。”
余梦洲:“……”
余梦洲的嘴唇开合,实在无言以对。
“……好,”他勉力道,“虽是心脏,但是……咳,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