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全歼清军主力创造战机。
“再等等。”
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砰,砰,噼啪。”
可一阵阵的火枪爆鸣从未停歇,只要这齐射不停,便代表着左镇将士还没有失去建制,还在激战。
“砰,砰……噼啪。”
一阵阵火枪爆鸣,仍在倔强的鸣奏着,每一次爆鸣都代表着清军的死伤,代表着疲惫,士气的下降……
“砰,砰,砰。”
终于,终于,火枪爆鸣声变的有些杂乱。
他的左翼终于撑不住了。
“哒。”
周世显猛的停下脚步,眼中射出一道精光,徐徐道:“传令!”
“打旗号,进攻!”
“呼。”
一阵风雪过后,明军帅营里高高的旗杆上,不时何时挂起了一串灯笼,旗手高高在上挥舞着鲜艳的红旗。
异变突生。
“驾!”
明军帅营里,早已经严阵以待的一辆辆四轮马车,开始加速,一个个穿着红色棉甲的御手,挥舞着马鞭,拉动了缰绳……
“驾,驾!”
上千辆四轮大马车,在御手的驱策下组成了车阵,向着大股清军骑兵迎了上去。
“轰隆隆。”
车轮滚滚,战马嘶鸣。
“驾,驾!”
足足上千辆四轮大马车,都加装了厚厚的挡箭板,奔驰起来,势不可挡,好似一辆辆土造坦克,沿着事先留好的通道冲了出去。
“轰,轰!”
涌入明军侧后方的清军骑兵,猝不及防,被疾驰而来的四轮马车撞了个满怀,阵脚大乱。
“轰,轰!”
战马,骑兵和四轮大马车硬碰硬的对撞,这是……一场悲剧,一场彻头彻尾的惨剧。
“希律律。”
“轰,轰,轰。”
凶悍的八旗兵好似玩具一般,被横冲直撞的马车撞飞,碾压,还有的连人带马高高飞起。
可怕,凶残,太残暴了。
马怎么可能撞的过车?
“轰,轰。”
清军完全没有料到明军会来上这么一招,一刹那阵脚大乱,被撞的人仰马翻,纷纷闪避。
残值,断臂,漫天飞舞。
“砰,砰。”
从那些四轮马车坚固的车厢里,还有人在不停的放枪,将一个个凶悍的旗兵射翻,落马,又被碾压了过去。
一千多辆大马车横冲直撞,硬生生将冲阵的旗兵冲散了,纷纷停住,车厢里的士兵跳了下来,开始用锁链将马车连结起来。
于是。
又形成了一座车阵。
车阵。
这可是当年明军的成名绝技,正是依靠车阵作为依托,明军步兵才能和塞外游牧骑兵掰一掰手腕。
当年明军的战车叫做偏厢车,其实就是两轮车……还是靠士兵人力推动的两轮车,十分笨重。
一辆偏厢车重达一吨,实在太笨重了。
可如今明军将车阵战术改良,又发扬光大了,将笨重的偏厢车换成了四轮大马车。
动力也从人力驱动,升级成了四匹战马。
这是用银子硬生生砸出来的……
“咣当!”
上千辆四轮大马车,冲散了清军大股骑兵,又一辆一辆的连接在了一起,一眨眼便形成了一道掩体。
这掩体还很坚固……
“砰,砰,噼啪!”
本已经被击溃的明军侧翼,硬生生稳住了,成群结队的溃兵在军官召唤下,又集结了起来。
又成群结队的躲在马车后头放枪。
“砰,砰,噼啪!”
十几万清军骑兵硬生生被截断了,成了首尾不能相顾的两截,好似没头苍蝇一般乱蹿,被射翻,落马。
明军,帅营。
寒风烈烈,大雪纷飞。
左翼激战正酣,十几万清军骑兵,已经彻底和中原左镇搅成了一团,随之而来的是大规模的混战。
火枪在爆鸣,战马在嘶鸣……
惨叫声此起彼伏。
“呵呵,哈哈哈。”
周世显放声大笑,多少年了还来这一套,绕击,侧击,分割,包围,真当老子是洪承畴了么?
“呵呵呵。”
周世显畅快大笑,看着西北方纷飞的鹅毛大雪,好似瞧见了阿济格那张铁青的脸,没想到吧?
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他将明军的车阵战术改良了,发扬光大了,四轮马车可是好东西,正是凭借这大杀器,一代又一代的西部牛仔才征服了蛮荒的西部美洲。
可。
朱慈烺,参谋军官们嘴角直抽抽,这样一辆马车的造价十分昂贵,在民间,一辆可以卖到一百多龙元。
军用的四轮大马车……
造价更是昂贵无比,至少也要一千龙元,一千龙元是什么概念呢,大概可以在寸土寸金的江南买下一幢三进的院子。
这样奢侈,败家的行为别说清军没见过,就连大明皇帝朱慈烺都觉得肝儿疼,嘴角不停的抽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