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朝鲜如今是凤威军,军宪司绝对控制的一块地盘。
一块海外飞地!
这块飞地还紧挨着大明。
转舵的命令是凤威军副帅颜继祖下的,石亨,李迁二将,还有军中大小将官一致赞成。
去南京干嘛呢?
凤威军上下,大小将官一个个群情激愤,都振振有词,崇祯爷在南京呢,咱大人去了南京。
咱大人还得给这位亡国之君磕头称臣么?
干脆别见了,王不见王。
“你们呐。”
周世显有些无奈,摇了摇头。
“这是要黄袍加身么?”
部将将他架了起来,这事儿在情理之中,意料之外,到了如今这般情势,崇祯帝哪里还有什么颜面。
如今这般,凤威军上下自然不服。
“罢了。”
周世显摇了摇头,不见也好,省的尴尬。
众意难违呀。
三日后,朝鲜,王京。
漫天大雪,纷纷扬扬,军宪司早已将朝鲜国动员了起来,大量伤兵被搬运下船,住进了温暖的王公府邸。
又从江南请来了大量医官。
这一仗凤威军的步战队也打残了,两万兵马伤亡已然过半,好在伤的多,死的少,悉心救治一番又是一条好汉。
这些归队伤兵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王京,宫城。
落雪纷飞,美景无双。
周世显披着一件狐皮大氅,与朱媺娖二人,在朝鲜王京清冷的宫廷园子里漫步,赏着雪景。
园子不大,却很雅致。
这朝鲜就是大明的缩小版,文化,建筑一般无二。
“沙,沙。”
两人徐徐踱着步子,王微,陈圆圆带着侍女,在后头乖巧的跟随,一时无言,只有靴子踩在积雪之上发出的轻响。
大雪纷飞,驸马,公主并肩走在一起。
宛如神仙眷侣。
在一株梅花树前停步,周世显轻道:“冷么?”
“嗯……冷。”
朱媺娖认真的点了点头,这若是换个矫情女子,多半会曲意逢迎,说不冷,可她……
这是个不会撒谎的大萝莉。
“呵。”
周世显上前几步,将她纤手捉住了揉搓起来,又笑了笑:“还冷么?”
朱媺娖俏脸微红,赧然轻道:“好些了。”
她与夫婿虽早有名分,却终究是个刚满十六岁的少女,在英武不凡的未婚夫婿面前却不免羞怯。
她还是个孩子呀。
“姐夫!”
这时太子朱慈烺从外头冲了进来,手中提着一杆火枪,穿着马靴,嚷嚷着要出去打猎。
打从宫里逃出来,这位太子爷可就撒欢了,一天天的没个正行,除了骑马就是打猎,本就是个半大少年。
本来嘛,半大少年正是最好动,最顽皮的年龄。
朱慈烺这个太子的脾气……有点没心没肺,可一点不像崇祯帝,一场大战下来太子爷非但不害怕,还很亢奋。
这位小爷成天和凤威军的军官们混在一起。
军中上下也很喜欢他。
“咯咯。”
连侍女们也被太子爷逗笑了。
可朱媺娖黛眉微皱,训斥了几句:“慈烺!”
秀美的瓜子小脸上颇有几分皇家贵气。
“哦。”
朱慈烺吓的吐了吐舌头,太子爷天不怕,地不怕,连崇祯皇帝的话也没放在心上,可就怕姐姐。
可太子玩心太重,装备都已经带好了,就等着姐姐点头呢,他又眼巴巴的看向了姐夫。
“好了,好了。”
周世显赶忙劝和了几句:“去吧,多带点人,小心些。”
“哎!”
朱慈烺赶忙应了一声,提着火枪一溜烟的跑了。
朱媺娖不免轻声埋怨,当姐夫的这么天天惯着,太子性子野了,那还能收的回来么?
“知道了,知道了。”
周世显又捉着她纤手揉了揉,拍了拍,微微含笑点着头,很快朱媺娖俏脸又开始泛红,不吱声了。
园子里王威,陈圆圆众侍妾,侍女不由得抿嘴偷笑,太子,公主,驸马,这可这是一物降一物,可驸马爷呢?
比那位崇祯皇帝更像是个大家长。
同时间,南京。
冬日里天气清朗,京城失守的消息,在江南掀起了渲染大波,茶馆,酒肆,画舫之中士子成群结队。
可出奇的没有谣言满天飞。
人心大致安定。
柳如是主笔的大明时代周刊,在这危难时刻起到了定海神针的作用,将前线战况一五一十的刊登了出来。
人心一天天安定,可暗流涌动。
崇祯皇帝住在哪呢?
魏国公府。
这位皇帝或许是觉得没脸见人,一来到江南便钻进了魏国公府里,躲在府中谁也不见。
就这么将脖颈埋在沙子里,对朝局不管不问了。
他可以躲着当鸵鸟,可大臣们急呀,史可法领着南京六部官员看,几次三番的去国公府请人,可都没见到这位皇上。
暗流涌动中,南京六部官员暗地里凑在一起,纷纷扬扬的议论着,名言人都知道有一件大事,要在大明江南的土地上发生了。
二月十五,南京兵部衙门。
史可法急的团团转,走到窗边揉着酸痛的额头,他身后的桌子上摆着几本条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