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又从被掳掠的大明青壮里挑选了两千新兵,完成了兵员补充。
长城脚下,一座座新坟立了起来,密密麻麻的一眼望不到头,青山埋忠骨,马革裹尸还。
“放!”
“噼啪。”
火枪齐射声响彻云霄,将山间走兽,天上飞禽吓的四散而逃。
“礼毕!”
葬礼结束,礼兵解散。
周世显站在将士坟前,良久不语。
李迁走过来,劝慰道:“大人节哀,他们死的值了。”
周世显低头不语,摩擦着一个战死棚长的墓碑,良久才徐徐道:“本镇想成立一个阵亡将士抚恤基金。”
“嗯?”
李迁奇道:“大人说的是标会吧。”
周世显点点头,标会就标会吧,叫什么不重要,他打算把这一仗的缴获,还有他在皇家商号里的八成干股,都存在这个抚恤基金里。
将红利用来抚恤战死,伤残的士兵。
李迁施了一礼,轻道:“大人慈悲。”
将感伤收起,从周世显嘴角溢出几个字:“传我将令。”
他整了整染血的军服。
“进攻!”
随着凤威军完成休整,再一次齐装满员的凤威军杀气腾腾,咬着镶蓝旗残部的尾巴杀。
镶蓝旗是真的被打蒙了,无心抵抗,一路败退到昌平城下。
崇祯十八年,四月二十日。
周世显率军反攻昌平,大咧咧的将两万兵马在旷野间摆开,又开始挖沟,修筑胸墙……
一招鲜,吃遍天!
昌平城外,二十里。
豪格,费扬武站在土坡上,瞧着远处烟尘四起,凤威军滚滚而来,以骑兵为先导,全军两万多人马倾巢而来。
又,又开始挖沟,筑墙。
豪格人还是麻木的,目光呆滞。
镶蓝旗固山额真费扬武脸色铁青,几个参领都气炸了,这伙明军竟然咬着镶蓝旗不放,从古北口追出来了。
明军这样的弱鸡都敢出来打野战了?
欺人太甚了!
瞧着凤威军侦骑撒了欢,在远处驰骋着,做出一个个危险的战术动作,挑衅着,镶蓝旗上下气炸了。
猖狂,太猖狂了!
这什么世道啊,明军都敢在大清八旗面前秀骑兵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可瞧着明军那怪阵,那密密麻麻的火枪横队,愣是没人敢吭声,这怪阵瞧着很单薄,可撞上去才知道厉害。
那一阵阵火铳爆鸣,好似一场噩梦,在镶蓝旗心头萦绕不去,这惨痛的记忆渗入骨髓,变成了灵魂深处的战栗。
天下无敌的关外旗兵怕了,被打怕了。
费扬武又惊又怒,低低道:“请大阿哥速速定夺。”
如今镶蓝旗残部不过一万,处境不妙,几天前还在气势汹汹的围攻昌平,可一转眼变成了腹背受敌。
虽说西路清军如今总兵力仍有七万多。
可……费扬武看了看不远处,按兵不动的五万蒙古骑兵,心中焦急,他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西路军的主力,漠南蒙古各部人心乱了。
漠南王庭的大妃,幼主都在明军手里,能不乱么。
“大阿哥?”
瞧着一脸呆滞的豪格,费扬武心中大骂,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多亏没让他当皇帝。
“啊?”
豪格从呆滞中惊醒,一时手足无措。
费扬武心中大骂,却耐着性子道:“大阿哥,当务之急是稳住人心!”
豪格被提醒了,赶忙将漠南蒙古各部的王公,召集到他的帅账里议事,赶紧笼络人心呐!
昌平西北,凤威军大营。
“哎?”
周世显举着千里镜,摇了摇头,这镶蓝旗……就这么忍了?
他摸了摸头,战局就这么僵住了,凤威军凭借堑壕,胸墙加火枪在野外坚守,牢牢控制着通往古北口的道路。
也只能如此了,凤威军也吃不下七万清军,还都是骑兵。
西路清军也尬住了。
昌平打不进去,后路又被堵了,尬住了。
一阵微风吹过,初夏时节,大明京畿的天气渐渐热了起来,东线还在大打出手,可西线竟然陷入了诡异的平静。
对峙,僵持住了。
又过了几天,凤威军的辎重队从密云大营赶来,将三十二门轻炮,四门八磅重炮也带来了。
这下子周世显更加有恃无恐!
连日对峙他也没闲着,古北口一战,他从镶蓝旗手里缴获了大批优质战马,利用这些战马组建了一个骑兵营。
“都是好马呀!”
可不是随便什么马,都能骑着冲锋打仗的,劣马和战马的区别可太大了!
这个年代满清大量蓄养的战马,可不是又矮又小的蒙古马,而是一个独特的品种,辽东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