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孩子,也从来对自己和颜悦色,只是过了个重阳而已,怎么态度就变得这样冷淡?是不是……俞媛跟他说了什么?
杨果和俞媛的过往也是拉拉杂杂的故事,臭长臭长,在此也不细表。只是自今日起,杨果就从宠妾的位置上一落千丈。
吃穿用度上,俞氏自然不会亏待了她,但若想吹吹枕边风……呵呵,那是不能够了。
俞蕾可不会想到这么多深处的细节,她只觉得定是因为杨果自己作掉了孩子,章姑父对她不喜了。
这可是个好消息!从原主前世的记忆看,章氏夫妇感情一直非常好,不然怎么会主母断了双腿,家主就为她去求贵人相助,以至于全家搭上了呢?
想到这儿的时候,俞蕾又是羡慕又是纠结。即羡慕前世的章致远做到了一生一世一双人,又纠结正是因为这样不同寻常的深爱,也给全家的灭亡助了燃。
可是到底是什么事呢?俞蕾百思不得其解。
从后世穿来的她完全不能看破为什么章氏一族走得是平民的科举路子,而独章致远一家却是河工。
在她看来,这些都是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没什么区别啊!
而且,河工很低贱吗?她看章姑父每日穿得体体面面,进出衙门,连县太爷都对他客客气气的。
或者……章姑父是河工头子?
俞蕾的生活圈子实在太小,俞氏又是个不识大事的村妇,纵然硬生生的学了规矩,做得几分当家太太的样子,内里却十分空荡,虚得很。
“*儿,做活儿要用心,这样别人才能感受到咱们的心意。”
“*儿,念书要用心,做人要谦逊。”
“*儿……”
反正翻来覆去,就是这么几种。俞氏没说烦,孩子们都听烦了。好在章瑜再是不耐,自己是外院的爷们儿,这几年也没听几回,章莹和俞蕾对俞氏一腔孺慕,章璟知道自己不是亲生的,多了分谨慎,这么些年倒也还好。
章氏夫妇对于长女的亲事意见达成一致后,另一件事就提上了日程。
“入秋以来,沿海一线却多见飓风,像咱们滨城还上了龙吸水,这是百年不遇的事儿啊!前几日接到信儿,大水一线接连暴雨,已溃堤多处。根据祖训,我得北上了……”
“老爷,若要去,妾与您同去!”
看着妻子娴静的脸庞,章致远叹了声:“那孩子们呢?”
“两位子侄不是要进都赶考吗?趁着还未结冰,不如举家行船北上进都,就算日后老爷因为公事无法抽身,妾也能常常带孩子们看您。再说了,都城什么没有?更何况,杨表侄……岂不是两相便宜?”
章致远拈了把山羊须子,点头应道:“如此……也好!”
听到章氏夫妇的话,有人欢喜有人愁,俞蕾更是直接叫出声:“什么?举家北上进都?”卧勒个大槽!这是什么时候定下来的事?为什么我不知道?我不要去都城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