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玄武于甄玄身后拧眉自责,不敢回望甄逸。
“九弟耳聪目明!孤迟来道喜时,贵府竟无一人招待,只得径自寻来此处,才能有幸一览——府中最美景致……”甄玄直视清澄,眸色复杂又深情,话中深意不言而喻。
“既如此,二哥好走便是,何必又来告知臣弟二哥曾到此一游?”甄逸未曾忽略甄玄一味探看清澄的炽热目光,心下很不痛快,扬声又道:
“若月!”
“奴婢在此!”若月同小桃一直候于远处偷瞄此处境况,见清澄引得一众风流倜傥皇子为之痴迷、反目,如同看大戏般乐此不疲,此刻闻得甄逸传唤方才回神。
“将你身着外衫为王妃披上,以免王妃着凉,而后将王妃好生送于厢房——静候本王。”言毕,甄逸松开清澄纤细脚踝,眼见清澄衣能蔽体,方才宽下心,随即目送清澄离去。
见清澄不再,甄玄收回眷恋目光,俯视甄逸云淡风轻道:
“九弟,世间珍宝难寻,得来不易!若不呵护珍重,就勿怪他人觊觎……”
“不劳二哥费心,臣弟不怕觊觎之人,只怕觊觎之人——手段卑劣,比如……将他人苦心经营之成果,视为己有。毕竟,在四哥看来——甄观上下仅臣弟不够光明磊落。殊不知……某些从中作梗之人,不仅令臣弟自叹不如,更会使四哥寒心。”甄逸眉清目朗回视甄玄,缓缓道来的一番话直爽又婉转。
甄宓闻言心生疑虑,暗自揣度甄逸不屑之人是否为甄玄……
“孤倒认为——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凡事众人只看结果,不问过程!眼下谈论胜败,似乎为时尚早……”傲气言毕,甄玄拂袖离去,甄宓瞥了甄逸一眼,紧随其后。
“主子,属下拙见:太子殿下未免过于自负,日后定有的苦头吃!主子不必太过在意。”玄武行于甄逸身侧,开口宽慰。
甄逸闻声眼睫微颤,遥望甄玄背影良久才道:
“他生来便如此放浪形骸、桀骜不逊。同我争抢,同父皇作对;处于风口浪尖,不仅是他性格使然,也因被仇恨蒙蔽心智。可人若不懂收殓光芒、韬光养晦,便会处处树敌……”
止声良久,玄武以为甄逸不愿再谈及甄玄,却见甄逸垂眸轻叹:
“其实我同他本无过节,更不想有一日不得不与他针锋相对……”
新房处,清澄焦躁不安,来回走动。
“小姐,您坐下歇歇罢!直晃得若月头晕!”若月强行拉过清澄落座,又斟茶递于清澄手中。
“若月,你帮我寻思寻思:甄逸当真要因此事请家法?”清澄执起茶盏又放下,无半点心思品茗,面上尽是忧虑。
“那还有假?王爷必定恼火啊!小姐您自个儿掂量掂量:您今日确是美得震撼,可您穿得太少,衣不蔽体的!让府里上下大饱眼福也就罢了!还连带着外人占了便宜,王爷能不气么?”若月见清澄再无之前那般信誓旦旦,反而被甄逸降得服服帖帖,心下为清澄欢喜之际,生了玩闹兴致,便故意使坏吓唬清澄。
(米汤这里又下雪了,大家要注意保暖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