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喂完了醒酒羹,若月掏出锦帕替清澄擦净嘴角。
“噢!”清澄本想辩驳,只因甄逸昨日冷言冷语冷颜色,可又思及是因自己薄情在先,便止了声。
若月见清澄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便不舍过多问责,只搀起起清澄下榻,抬手拾掇被褥。
“小姐,您昨夜同王爷……”若月高举甄逸喜服,瞠目结舌寻望清澄。
清澄见此于惊叫前掩口,夺过若月手中衣衫细细验看——确是甄逸昨日穿过的喜服外衫,怎会出现在自己榻上?难道……
“天哪!”
“小姐!您别一惊一乍的!吓到若月了!”若月一记白眼飞向清澄,而后咧嘴坏笑:
“小姐,莫不是您于酒醉中已经同王爷有了夫妻之实……”
“屁!”清澄怒瞪若月,旋即挠头回想,奈何脑子一团浆糊,记不起醉酒后任何琐碎细节。
“衣冠禽兽,斯文败类……”认证事实失败后,清澄怒发冲冠行于门口定身,开启骂街模式。
“啧啧啧!小姐,您这遣词造句,旁人听进耳里……恐会当成打情骂俏呢!”清澄未曾察觉自己不比想象中那般气愤,若月身在局外却瞧得通透,仅适当提点并不一语道破。
“若月!”清澄羞愤高喊,脸颊绯红。
“咳咳!”若月眼神飘忽,东瞅瞅、西瞄瞄,作若无其事状。
“王妃,奴婢来伺候您盥洗。呀!王妃您单衣薄衫怎不遮掩些?若让王爷知晓,奴婢又得挨罚。”一面容稚嫩的小丫鬟手提热水同清澄迎面对立,乍见清澄同昨夜一般无二,便即刻放下木桶,灰头土脸簇拥清澄入屋。
“王爷为何罚你?”清澄接过若月递来的漱口水,疑惑询问。
小丫鬟闻声紧锁眉头,怯生生躬身回道:
“是因王妃您昨夜贪杯,吃了许多合欢酒,酒劲上头便……姿容不整,被府中下人瞧见,王爷许是觉着……有失体面。”
“噗!”清澄将漱口水尽数喷出,面色恼怒道:
“靠!姐喝酒关他毛事啊!”
“啊?”小丫鬟迷茫抬眸,表示不懂。
“我是说——本小姐醉酒便醉酒罢!碍你家王爷何事?”清澄心下不悦,也不待身前小丫鬟辩解,又道:
“我不喜屋中人多,去回你家王爷——往后你不必来我跟前儿监察,既嫌本小姐有碍观瞻,眼不见心不烦岂不更合他心意?”
“王妃恕罪!奴婢适才出言不妥!王妃怕是有所曲解,昨夜王妃醉倒,全凭王爷闻讯赶来,悉心照料!可见王爷很是宠爱王妃!况且,王爷知晓王妃不喜人多,正因如此!才于众多侍女中挑中奴婢前来伺候!还请王妃不要撵走奴婢,王爷如此看重奴婢,若就此被王妃辞退,奴婢还有何脸面留于盟王府领差事!奴婢恳请王妃高抬贵手!”
小丫鬟心急欲哭,一张幼颜几乎皱成一团,诚惶诚恐跪地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