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啊!”
“此女果真颜倾天下,当真叫人自惭形秽!”
“盟王艳福不浅,艳福不浅哪!”
“纵观我朝上下,只怕再难寻出盟王妃这等姿容女子!”
……
甄逸抬眸昂视清澄,喉结微微蠕动,目光热切。缤纷艳羡之声传入甄逸耳中,更让甄逸受用不已。
“陆管家!二小姐失心疯发作,胡搅蛮缠!命人即刻将二小姐关于西苑,等候爹爹发落!”清澄眸光清冽,气场慑人。
“是!”
不足顷刻,一干宁府小厮将依旧疯言疯语的宁怀柔拉扯带走。
而后,清澄瞥向旧疾又发的宁则士,眸色转而温婉,面对陆平嘱咐道:
“管家,爹爹咳疾复发,恐不能再招待满堂贵宾!劳烦你将爹爹好生送回南苑。
“小的领命!”言毕,陆平连忙搀起无力起身的宁则士缓缓离去。
见事态平息,清澄环视众人,恭顺歉疚道:
“今日小女大婚,却逢家中阿妹癔症作祟,故而荒唐大闹!恕诸位达官显贵见谅!如有招待不周处,小女择日定亲往贵府赔礼!但恐误了吉时,圣上怪罪!还请众位宾客担待则个,稍后,府中姨娘会代替爹爹开筵摆席,望诸位痛快畅饮、宾至如归!”
众人闻声皆道无碍,此番闹剧方才收场。
甄逸手推轮椅行至清澄近前,膝上安放着蚕丝喜帕。
“丫头,喜帕还是由夫君掀起方才吉利。”甄逸勾唇示意。
久违的一声“丫头”让清澄瞬时面有绯色,思及自己前日里还对甄逸百般纠缠,清澄只觉羞愤,慌忙抓起喜帕盖上,唯恐与甄逸对视。
“怎还恼了?”甄逸失笑询问,却只得来清澄别扭回应的一句——
“走罢!”
甄逸欣然答允,既清澄如此急不可耐,自己有何理由推辞……
行于宁府大门时,依照送亲之礼,清澄需同家中姐妹一一作别。前来送亲之人仅有宁念柔、宁愿柔同妩娘,其余几人皆有推诿说辞,是故简短寒暄后,清澄便被喜婆背上大红花轿。
甄逸则换乘马匹,由玄武帮衬上马,一前一后赶赴盟王府。
“哇!”
若月惊喜欢呼于轿外传来,清澄闻声好奇,拨开窗幔,探头巡视,透过喜帕——
清澄目光遍及之处皆悬挂大红朱绸,途经家家户户张灯结彩;迎亲队伍似是从宁府排至盟王府,形成两道蜿蜒屈曲的人墙。耳畔锣鼓震天响,烟火炮仗不停歇!随行小厮各执一红木礼盒,发喜钱;散喜糖,出手好不阔气!阵仗好不气派!
“土豪……”嘴角抽搐、直翻白眼,便是清澄的观后感。心下疑惑甄逸是否富可敌国时,花轿已停。
喜婆将清澄背至一烧的正旺的火盆近前,随即放下清澄。
“新娘跨火盆!夫妻双双把家还!红红火火、吉祥如意!”喜婆高声吆喝,牵引清澄越过火盆。
而后,甄逸手挽清澄,两人一高一矮直奔拜堂处。正如甄逸料想的那般,甄睨未曾赴宴,只派了毕承恩前来道喜,甄玄亦然……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清澄浑浑噩噩拜完堂,适才被若月领入洞房。入房不足片刻,清澄便一把掀开喜帕直嚷:
“若月,我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