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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进宫,清澄不再有不适之感,反之安宁许多。
一行宫人将清澄带入“虔佛堂”便自去禀报太后。候了约摸半刻钟,清澄才得以入殿。
步入客堂,清澄远远瞧见一风韵犹存贵妇人端坐于上,神色淡然,不喜不忧。清澄并未立时上前请安,只垂下眼睑思量着……
“姑娘见了太后怎地呆愣着?还不上前行礼?”镜明虽惊羡于清澄天之姿容,亦不忘出语轻责。
“嬷嬷同臣女玩闹罢!不知是哪位贵妃娘娘在此,臣女多有得罪,只是臣女奉太后懿旨入宫觐见,还望嬷嬷带路。”清澄仅行一屈膝礼后,眼神看向镜明,示意镜明带路。
“呵呵……镜明你道这丫头是真傻还是鬼机灵?居然把哀家当作皇帝的妃子。”苏穆尔不怒反笑,指向清澄回眸问镜明。
“太后您保养得如此年轻!奴婢说您容颜依旧您不信,现下可信了?宁小姐不识也是情理之中的!”
清澄听闻此番对白忙上前跪地道:
“请太后恕罪!臣女有眼不识泰山,臣女素来体弱长居深闺,中元宫宴乃是首次入宫,故而不识太后;臣女见太后姿貌璀璨、国色天香,着实觉着太过年轻,是故出言冒犯,望太后恕罪!”
“呵呵……这丫头早起怕是吃了蜜,快起身让哀家瞧瞧!”苏穆尔含笑细细打量清澄。
“难怪玄儿这孩子急不可耐,当真是不可多得的尤物!如此可人儿,便是哀家这双老眼也未曾得见过!镜明你瞧,弦儿当真眼尖!”
“确是如此,太子殿下眼光极好!”镜明亦浅笑附和。
“谢太后缪赞,说来臣女艳羡太后才是真!太后得岁月惜爱,容貌未改,世人只恐您有此福分!”
“呵呵……说起保养,还多亏了玄儿!总是送与哀家奇珍异宝,才不至于年老色衰罢了!”
“太后,您可信臣女今日奉于太后之物……比太子殿下苦心寻觅得来的——奇效更甚!”清澄着若月将礼盒打开。
“呵呵,丫头你可别说大话,咦?这些方形物件儿看着甚是稀奇,快拿与哀家瞧瞧。”
清澄取出一片面膜递于苏穆尔,苏穆尔拿于手中把玩良久也未曾看出有何门道。
“太后,这是臣女自制的面部保养品,姑且称作:面膜!”
“面膜?”
果然女人都爱美——清澄心下腹诽,见激起了苏穆尔的好奇心,清澄继而道:
“不如……让臣女伺候太后您如何用此物,也好让镜明嬷嬷学来,日后伺候您养肤?”
“也好,哀家倒要看看你口中的面膜是否颇有奇效?”苏穆尔欣然应允,心下些许兴奋,很是期待。
清澄随苏穆尔进了里间儿,镜明伺候苏穆尔净完面,清澄请苏穆尔躺于榻上,撕开一贴面膜轻轻敷于苏穆尔面上,随后清澄用指尖轻点,帮苏穆尔作脸部按摩,待一刻钟过后,清澄取过温水浸罢的帕子,将残留的面膜精华擦拭干净。
待整套面膜做完,镜明大呼神奇!苏穆尔见状期待更甚,起身于妆镜台前仔细观看面部变化,觉着难以置信。
“对了太后,您用这此镜端详!更为清晰!”苏穆尔的震惊还不足以让清澄满意,清澄取出怀中的小巧梳妆镜递于苏穆尔,比起甄观粗制滥造的发黄、模糊镜面,现代镜子才能立竿见影。
“镜明,你快过来瞧瞧!”苏穆尔瞅着镜中面色红润,肌白貌美的自己喜不自胜!
“太后,奴婢说什么来着?您是否风华依旧现下您自己可瞧见了?”
“正是如此呢!太后您眼中得见的自己,便是我同镜明嬷嬷眼中的您,臣女的镜子不是稀罕之物,只是视物更加清晰罢了!”
苏穆尔闻言但笑不语,只像看宝贝似的凝视清澄,眉梢眼角都写着“满意”二字。
清澄见苏穆尔很是受用连番糖衣炮弹轰击,心下算是安定许多,同苏穆尔交流保养心得良久,苏穆尔才舍得放清澄回府。,走前清澄奉上一册手抄经书,字迹隽美,装订精致,更是打到苏穆尔的心坎儿里。
清澄将要出宫之时,一宫婢奉皇后懿旨召见清澄,吩咐清澄随自己去慈禧宫。
这等变故,清澄之前料想过,那日中元宫宴武陵容居高临下的眼神……使清澄记忆犹新。
跟随那趾高气昂,未曾给自己好脸色的宫女一路行到慈禧宫门口,宫女斜眼冷冷道:
“宁大小姐,皇后娘娘吩咐你跪于此地候着,好好反省反省自己有何过错,待娘娘更衣完毕,自会召见于你。”言毕,婢子便步入内殿,不再理会清澄。
“小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