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洁身自好,乐瑥也没有被国外的热情金发碧眼的小帅哥打动。这几年依旧是单身,她旁边的男人是她表哥,以前她追丰逸的时候,丰逸见过他的。
所以她就没对他俩进行介绍,却不想,几年过去了。他表哥从黑头发白T恤的的男孩,变成了现在染着头发穿着破洞牛仔裤的非主流。
岁月是把杀猪刀,一刀一刀一刀,刀刀催人老。
乐瑥旁边的男人挺热情的跟丰逸打招呼,却觉得丰逸还挺冷漠,看他的眼神不怎么友善。心里再怎么不痛快,丰逸还是礼貌的回应他。
三个人都没有再说话,丰逸接过乐瑥表哥手里的行李,转身径直的走在前面。
两个曾经亲密的恋人,课间十分钟都要挤出时间,还要担心被老师发现,偷偷的在课桌底下也要发短信的人。
再相逢竟然相顾无言。
乐瑥的目光死死的黏在丰逸拉着行李箱的手上,他手上的无名指戴着戒指,他结婚了,他有妻子了,他不是她的丰逸了。
这一串的念头如潮水决定,猛烈的冲撞着乐瑥的神经,猛然紧紧的抓住旁边人的手臂。她表哥被她抓的吃痛,还没来及呼痛,看到乐瑥的反常。
随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心下也是一惊。不应该啊,他们之前虽然人在国外,乐瑥却一直关注着国内的丰逸,没道理他结婚这么大个事情不知道。
乐瑥这会已经没有理智了,她能保持不哭已经费劲力气。她哥轻轻的在她头上拍两下,安抚她。
刚好丰逸这时回头,看到的就是乐瑥手握着旁边男人的胳膊,男人拍着她的脑袋。
丰逸转身是想跟他们说,他去取车,让他们俩稍等一下的。被这一刺激,完全不想说话了,扭头就走。后面的两人继续跟着他。
刚才丰逸的眼神特别冷,乐瑥已经不敢抱有什么希望了,眼泪吧嗒吧嗒的掉,悄悄伸手抹泪。
而她表哥的思路比较清晰,看着丰逸的背影思考,他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乐瑥这次回来,拿的行李还不止这一件,其他的大件都托运的。她原本计划,这次回来,就不准备再走了。虽然家里人都还在国外,在有丰逸在的地方,她都可以当成家。
这次回来,她已经做好了丰逸生她的气,不理她甚至讨厌她。她对这些做好了心里准备,可是她从来没有想过,丰逸会结婚。
她当年的离开是逼不得已的,当时她爸爸被有关部门请去喝茶之后,她妈妈明确的说,如果不想连累丰逸的话,就立刻跟他断绝关系。
乐瑥的爸爸从政,是当地市政府位高权重的人。有政治,就有明争暗斗,明里暗里的各成一派。
他虽然是个市里的高官,但是这个市是首都,离中央权力最近的地方。其中的纠葛关系很复杂。
两股势力相搏时,总有一方要处于劣势。尤其是政治上的斗争,两者之间的和谐共处是不存在的。为官者两袖清风浩然正气,这是每个初入官场的人都有的赤子之心。
然而身子其中往往是有许多限制和规则的,为官几十年的乐瑥父亲,虽然能保证自己没有做过出格的事情,但人情社会里,人情往来逃避不掉的,他没放在心上,于是留下痕迹被对手抓住把柄。
乐瑥的父亲被反贪局和检察院请去喝茶,然后对家人的人际关系都要进行排查。丰逸家是从商的,如果被牵扯进去,公司的名誉是很重要的。
总之,乐瑥不想让这件事牵扯到丰逸,检察院的人三天两头的往家去。最后乐瑥的父亲做破釜沉舟的一搏,解决后顾之忧,把妻女送出国外。
那个敏感时期,乐瑥不能多跟丰逸接触。因为之前偶尔听丰逸提过,他家房地产产业在一个新路段开发。他们公司是通过正规的竞标途径拍下来的那块地,但是刚好要经过她爸爸的拍板决定。
乐瑥的名下在二环有套别墅,是她妈妈给她买的嫁妆。那幢房子刚买不久,就在她跟丰逸在一起之后没多久后才交的尾款。
账户上走的账是从乐瑥名下走的,当时是避嫌,担心到时候说不清,所以没走他爸爸的账户。但是如果真的细查起来,几件事连着,就连乐瑥自己看都觉得巧。
刚好丰逸家拍下那块地,刚好从她账户走的巨额款项。怎么说都觉丰逸家跟她家有嫌疑,而一个企业如果涉及了与官场勾结,行贿这个名头,会对企业重创的。
即使后来他们弄清楚了,但是永远有按热闹不嫌事大的,谁也不知道,最后事情会发酵成什么样。
造谣张张嘴,辟谣跑断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