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对。我虽然算不上了解魏重洲,但我知道他是一个宁折不弯的人。他可以和任何人做朋友,却绝不可能和自己杀母仇人……”
夏薇起身,她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不管叶真表面有多从容,她相信她的内心绝对没有外表平静。
“麻~那个女人是坏蛋,你不要听她的~”
夏薇走后,叶自新看叶真发呆忍不住用小手勾勾叶真。
“再说姥姥做的,和你有什么关系~”
啧啧啧,夏薇都没敢说是叶美兰干的,叶自新就招啦~小鬼头太聪明了。
“等姓魏的回来,我告诉姓魏的,让他找刚才那个女人报仇!”
人前是“魏爸爸”,人后是“姓魏的”,不过估计魏重洲也心知肚明。
“没有,像你妈我这么听话,怎么可能会上当,她无非是想我过的不好。我要是不开心岂不是中计了?”叶真压住心底沉重笑道。
“那就好~”叶自新嘴上说,却在小心观察叶真的表情。叶真早料到如此,滴水不漏的看着他笑。
“对了,我今天约了幼儿园老师,你跟我一起去看看,合适的话明天你就可以上学了。”
叶自新一声惨叫,因为他觉得幼儿园的小孩都是小孩,他不太想和小孩玩。
“你给我走吧。”他不去,她到哪都得带着他,还有没有自己的空间了?
叶自新被叶真如愿以偿的塞到幼儿园后,去找孟萧,没想孟萧和邓莎在一块,俩人都来了。
夏薇不知道叶自新不是魏重洲的。这些破事叶真委托孟萧帮忙查的,对邓莎也没有保留,所以今天这俩人从见她就一直是看倒霉孩子的那种眼神,等叶真把夏薇的话转述了,倒霉孩子都形容不了俩人的心情了。
“真啊,你知道你这是什么,你这要是一本小说,你就是妥妥的炮灰啊!”邓莎最近沉迷小说,立即想到一个合适的比喻。
什么一本小说啊,这就是本小说;什么炮灰啊,是头号炮灰好吗?
“这事我估计你瞒不住。不过现在又不实行连坐了,你妈干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猜姓魏的心理应该有数,要不他早就把你踢了。”
“我问你,如果是你,你舍得不?”邓莎听不下去孟萧的语气了,这分析的什么玩意!
孟萧看了一眼叶真的脸,心口直痛:“舍不得。要不姑姑你考虑下我,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邓莎直接给了他一脚。
“所以其实这就是一个膈应人的事,也不至于非要分开,但就是让人不舒服。不过真啊,你考虑过重新选择没有?其实他们几个都惦记着你,经常跟我打听。”
邓莎对魏重洲印象不好,太霸道。但他再厉害,上面也有法律,不可能只手遮天。
叶真摇摇头:“其实我今天来不是为这件事,孟萧,我上次让你帮我查的有结果吗?”
“没有。”
孟萧敏锐的感觉到什么:“其实这事不是个事,邓莎说的对,现在谁还搞连坐?我看他对你还可以,不会在意的。”
孟萧搞的像个正人君子,连邓莎都意外的看了他一眼。
叶真幽幽望着孟萧。
孟萧顶不住了:“还在查……行,回头传给你……”
“我告诉你,叶真,你最好不要参与。”
孟萧脸上难得出现一抹严肃。不是他非要严肃,而是这件事太超出想象。当初要不是叶真委托他帮忙,他怎么也不可能窥见那件机密。这种机密,是寻常老百姓想象不到的,运气好了封存个百年、几十年可能公布出来,运气不好,那就永远藏在史书里,全靠想象去撰写了。魏重洲得魏老庇护,虽然现在起来了,但显然当年是失利的一方。当局向来求稳,就算他有翻案的能力,当局也不会允许动摇。更何况其中的一家至今势大,不是可以轻易动摇的。
“孟萧。”叶真直勾勾的望着孟萧。
她目如明月,孟萧没法抵抗,伸手蘸着茶水在桌子上写了一个字。
虽然查到了,但孟萧依旧有后怕。他虽然是个浪荡子,但还是有家人的。
邓莎伸头去看,看到那个“纪”字脱口而出:“怎么会是……真真,你让我找的那条项链纪临有一条一模一样的。”
纪家,纪临……
果然,不把原主五个老公走一遍,她是没法回去的。
临走的时候,孟萧再次叮嘱叶真不要牵涉进去,叶真笑着应了。
邓莎斜了孟萧一眼:“你怎么提醒叶真不提醒魏重洲?”
孟萧见叶真坐的车已经发动了,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吧,姓魏的要是把自己搞垮了,我正好接手啊!”
“孟萧,你……”
邓莎抬眼,孟萧已经走远,只抬出一只手冲她再见。
这个薄情寡义的!唯一在意的人可能只有叶真了。
晚上干什么?不如找个人喝酒……邓莎正想着,手机忽然响了。
“喂……”
“邓姐,那事定了吧?”
给邓莎打电话的是一个小姐妹迟琳,说小只是年龄小,在娱乐圈里早算是老人了。邓莎能查到那条项链多亏迟琳帮忙。她嘛,毕竟是老女人了。小女孩市场多。这不就有一人在纪临身边见过那条项链,认出来了。
迟琳给邓莎打电话说的就是这事,邓莎眼睛弯起来,感谢了一通,然后问迟琳晚上干什么。
迟琳跟邓莎关系不错,要不邓莎也不会找迟琳帮忙,感觉到邓莎需要人陪,迟琳立即拍着胸脯保证马上就到。
邓莎笑着挂了电话。
那边迟琳拎起包,忽然看见桌上几张a4纸,上面画的正是一条带坠子的老式项链。这是邓莎给她说过,为了方便帮邓莎找,她随手画出来的。
现在没什么用了,迟琳拉住从身边经过的助理。
“把这个拿去粉碎了。”
迟琳着急赴约,把纸张交给助理就走了。没有看到自己信赖的助理在她走后,并没有把纸张粉碎,而是装进包里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