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确是一副萧条景象。再看书生身上的衣衫,也都已经洗的发白,依稀还有两块补丁。书生也俊秀,典型古代的白面书生。
“你是李家村的人,为何姓郑?”单一诺又问,“你家就你一人吗?”
“郑某爹爹是上门女婿,爹十年前因水灾而死,娘几年前因病而去。家中只剩下郑某一人,如果你们不是要取郑某性命,便住下吧!”
祁玉和单一诺对视一眼,总觉得面前书生的行为有些不合常理。
原本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单一诺是心直口快的人,可醒来以后经历了和老谋深算的丞相对峙,被深藏不露的谭宗晋所伤。
她最近这些日子想明白一件事,乱葬岗如果不是胥天翔先钳制住自己,谭宗晋肯定会一掌要了她的小命。如果不是顾忌胥天翔,就凭单一诺不假思索无凭无据的质问丞相,丞相也不会放过她吧!
今日她如此谨慎,也是怕会因为鲁莽而再次被打个措手不及。
“你如此惜命,留我们住下就不怕我们会在你不备之时要了你的命吗?”祁玉缓缓走到石桌前坐下说。
书生轻笑一声,“郑某乃是一介书生,大侠你手持长剑,身强体健,想要郑某的性命还用等到郑某不备吗?”
能在这样的情况下处事不惊说明他临危不惧,有谋略,有胆识。
顿了一下,书生继续说:“况且,像我们这样贫民的贱命在你们这些达官贵人眼里……算命吗?”
算命吗?单一诺脑海中响起一个声音:单青山犯下欺君之罪,圣上念其多年的功劳,留其全尸。赐单家一百零三口毒酒,即刻行刑。
一百零三口人命,在他们那些人眼里也不算命吧!
“公子言重了,在下祁玉,在下做事一直遵循一个原则:不伤老少妇孺,不害无辜忠良。”祁玉起身拱手道。
“小生郑泽初,祁大侠的威名郑某听说过。”郑泽初拱手,“得黄金百两,不如得祁玉一诺。”
“玉哥哥,原来你的一个承诺比黄金百两还好啊?”单一诺玩味的笑着,“我是不是也要跟玉哥哥要几个承诺啊?”
“一诺想要几个?我全依你可好?”祁玉温柔的笑着说。
郑泽初看看祁玉又看看单一诺,不解的问,“你是祁玉,你是一诺,难道你们是……”
“酸书生,想什么呢!这是我的玉哥哥,是哥哥。”单一诺走到郑泽初身边拍着他的肩膀,“郑泽初,本姑娘很欣赏你,如果进京赶考没取得好的成绩,你便来找我。”
单一诺勾起唇角,妩媚一笑,“我是单一诺,一诺千金的一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