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有些同情这个男人,但是他果然还是输了的好,不然自己难不成还真要去服侍他。若真去服侍他,鬼知道他会提出什么奇怪的要求。
“我得承认,这个男人确实不凡,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达到三品丹师的程度,已经算是很了不起的天才了。不过嘛,时间还是短了一点,也许再过上几年,他就会一鸣惊人吧。”诗燕说着,想上去拿走定魂珠。可手刚伸过去,墨非却把定魂珠往怀里一揣。
“愿赌服输,这定魂珠已经是我的了,拿来。”
墨非岔着八字腿蹲在地上,挖了挖鼻孔,目光继续盯着场上,不理她。
“怎么?不认账?”诗燕有些怒了。这人什么意思,他作为公证人,还敢偏袒哪边不成。
“头发长,见识短。”墨非哼了哼。
“你说什么?你有胆子再说一遍!”
“我说——你头发长,见识短。”墨非加重语气地重复了一次,“天才?这世上哪有什么天才。所谓的‘天才’,就是某些人,偷偷把某些事不断地做到最好,而不知情的人看见了,就会大叫说‘看呀,那个人他娘的简直就是个天才’。你是没看见他没日没夜地炼了多少丹,所以你才会说他是天才。你们这些人呀,特别是女人,别这么想当然,好好看着吧,没宣布胜负,就还没败呢。”
那七寸丹霞,映衬着那天边的夕阳,一红一金,两种颜色交相辉映。
人群中传出怯怯的笑声,无情而冷漠。司徒让撇过脸不再看,因为胜局已定。诗蝶慌张不安,但也无可奈何。一切,好像都已经注定。
叶凌宇突然动了,那一双紧闭的眼睛在这一刻睁开,刀锋般凌厉的气势自他身上散发出来。
凡是器,皆有道。
双手的指决变化,轻巧而灵动,宛如蝴蝶振翅。火鼎重新变为了
一团火焰。那颗半成型的丹药被包裹在其中,药液滚动,宛如沸腾的血海。
空中的温度在这一刻暴涨到极致,叶凌宇用灵力包裹住手掌,朝着火焰抓去,手指穿透火焰的外壁,然后径直地抓住了丹药。
此刻丹药正在成丹的前一刻,药液还没完全凝固,做出这种举动,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把丹药给毁掉。
“他疯了!”有人在台下大叫。
一声声惊呼从四面八方传来,夹带着众人那惊恐不定的目光。
这举动未免太过疯狂了,诗蝶也用一只手掩住了小嘴,一双大眼睛紧盯着叶凌宇的手。
“他……他这是在做什么?”有的家主不解,连忙问旁边的丹师。
那些丹师皆是摇头,这个举动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们对炼丹的理解。
火焰还没完全消散,丹药和部分的火焰都被叶凌宇抓在手里,火焰的中央,能够隐约看见一颗明亮的珠子,那就是没成型的丹丸。
双霞玲珑丹,在成型以前,本身就带着一层光晕,看起来宛如一轮初升的太阳。那丹药上的暗红深沉而夺目,浓艳欲滴。
只见叶凌宇目光微微撇了桌上一眼,然后一手成爪,朝着桌上猛地抓去,竟将那之前拍碎的两枚丹药吸附在了手中。然后将粉末一股脑地注入了火焰。
场中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那些炼丹大师们一个比一个惊讶。
这个男人在做什么?这难不成也是一种炼丹手法?这种手法闻所未闻,见所未见。那场中的大师们,少说都有几十年的炼丹经验,可这种事情,他们别说做过了,连想都没有想过。
这不光是考验技术了,这完全就是在考验胆量。这种做法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毁了丹药。
而且众人最不解的是,他这是要干什么?难不成是想要将三枚丹药合二为一?也就是说他之前拍碎另外两枚丹药,并非是破釜沉舟,而是为了这一刻?
“胆大妄为,这是什么歪门邪道的炼丹方法!”这个声音来自玄老,这个老人此刻眼球上全是血丝,瞪着叶凌宇大叫,“炼丹的道路是无数的前人总结出来的,哪能任由你这般随意乱来,你这根本就不是炼丹!”
炼丹有炼丹的规矩,天底下所有炼丹师都是照着那道路走的,那条路叫做丹道,而这小子明显是在率性而为,这根本就是不把丹道放在眼里。
他想干什么?难不成他想创造出全新的炼丹道路吗?
“丹之大道,如宇宙洪荒,如滔滔江河,由一而万,由万而一,本就变换莫测,哪有什么定数!你炼丹几十载,却只知循规蹈矩,不知万法变通。徒具炼丹虚名,倚老卖老,孤陋寡闻还恬不知耻!要是看不明白,就给我闭上嘴巴。”叶凌宇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是厉喝一声。
短短几句话,竟是将那玄老给骂得体无完肤。
那玄老脸色发紫,跌跌撞撞退后几步,险些跌倒。
自己炼丹这么多年,居然会被一个小辈呵斥,简直是无地自容。
“那……那你倒是告诉我,你这么做,究竟是想要干什么!”
叶凌宇还没回答,诗蝶却掩着小嘴,低声喃喃道:“公子,难不成……你想要融合三枚丹药的灵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