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小宫女连声答应着,飞快地跑出去了。
锦秀思索了半晌,忽然露出一抹笑容,只觉得心中有了几分把握。
春芽有些奇怪:“娘娘怎么了?”
锦秀站起身来:“走,咱们去看看她去。”
“娘娘看她做什么?叫个人去问问不就行了?”春芽有些不情愿。
锦秀没有说话,只是走了出去,春芽见状,也连忙随后跟过来。
锦秀心中自有想法。来到黎淑容宫中,
她暂时没有进去,只见她正伏在绣架上做什么活计呢,听见宫女传报,缓缓扔下绣针站起来,不急不忙地行了个礼:“臣妾叩见淑妃娘娘。”
“妹妹快起来吧。”锦秀微笑着说,一面在黎淑容家常坐着的椅子上坐了:“这几日没见妹妹出来,可是身子有什么不适了?”
黎淑容总是那样淡淡的笑容,对什么事都不在意,又不卑不亢似得:“多谢淑妃娘娘惦记,臣妾身子还好,只是懒怠动弹,所以就在房中没出门。”
“那就好,如今天气和暖了,还是应该多出去走走,这样对身体才好。”
“臣妾遵命。”宫女捧上茶来,黎淑容亲自递上去,面容仍是毫无表情。
锦秀接过来,装作无意似得瞄了一眼旁边的绣架:“妹妹这是做什么呢?一手好针线,听说妹妹的手艺,在宫里也是数一数二的了。”
“娘娘过奖了,不过是些小玩意儿,闲着无事做做玩罢了。臣妾还没进宫时,就听说娘娘的针线、歌舞都是宫中第一,天下独步,又兼熟读诗书,通晓医术,天文地理、治国方略无所不精,臣妾和娘娘相比,真是天悬地隔,自愧弗如了。”
“那也是外面传言,只是针线略通皮毛而已。如今有了两个孩子,有时候什么都得亲身做才放心,倒是又练了手了。”锦秀笑着说。一面走过去一看,只见上面绣着的一幅菊花,针线精致,一看就是倍加用心做出来的。锦秀心中一动,正中下怀,笑道:“春天应该绣点桃花、玉兰之类的才应景,怎么妹妹想起绣这个来了?”
“只是偶尔想到,绣着玩罢了。”黎淑容淡淡地说。
“妹妹不知知不知道?本宫听说,菊花也可以焚烧,不知那是有什么用的?本宫只听说菊花可以留着泡茶,倒不想还有这件用处。”
黎淑容神色一变:“娘娘说什么?臣妾听不懂。还有这个用法?”
“可不是。”锦秀一步紧似一步地逼问道:“本宫原来也不知道,后来去年冬天,有一天晚上,偶尔发现有人那么做。因为碍着事,本宫也没有去问,还一直惦记着呢。”
黎淑容神色变了变,和贴身侍女隐儿下意识地对视一眼,神色都有些苍白:“那娘娘就去问那个人好了,臣妾怎么得知?”
“可是本宫觉得,还是问黎淑容比较好,也许还能得到正确答案呢。当时本宫考虑到些事,没忍心声张,其实,这可是违反宫规的大罪啊。”
“娘娘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了,反正也都知道,臣妾无所谓的。”黎淑容忽然脸色一冷,毫不在意地说。
锦秀见状,笑了笑道:“妹妹何必如此?其实这又有什么用处?你我姐妹,还不如开诚布公,反而好些。我也不是那种容不得人的人,只要我们和睦相处,岂不是比现在更好?”
黎淑容微微昂起头:“娘娘以为臣妾是三岁小孩子?说说就会信吗?这世上出尔反尔的事臣妾见得多了,想让臣妾上当,只怕娘娘想的太简单了吧?”
锦秀淡淡一笑:“妹妹不相信就罢了。本宫是好话,妹妹反而不听,那也无可奈何了,总之,本宫是言尽于此了,到时候会怎么样,也只能凭妹妹选择了。”
黎淑容有些沉思的样子:“娘娘在威胁臣妾?”
“哪里是威胁?这样说也未免太难听了吧?本宫的意思,就是咱们后宫姐妹要和睦相处,何必每日生出这些心思来?对你,对谁都好。”锦秀声音不高,意味深长。
“娘娘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臣妾也不怕,一介弱女之身,有什么可留恋的?”
“黎淑容倒是个硬性子人,不过,有时候世间的事,不是自己做主的,要是身上有什么血海深仇,还没有报,难道能这样撒手不管吗?总要完成了责任才行啊。那样,就算不为自己而活,也对不住心中的人了。”
黎淑容现出惊诧的表情:“卢淑妃,你知道了什么?”
“本宫并不知道什么,只是,黎淑容对刘梦阳这个名字,恐怕不陌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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