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他抓住了那人的头发,抽过了王沥川的大刀,锋利的刀刃抵住他的肚皮,稍微一用力。直接切开了他的肚子。
肠子顺着鲜血流了一地。
那人捂住肚子,摇摇晃晃的趴在了血泊之中,脸朝下,还惊起了血花。
开膛破肚,死的极其惨烈。
台下死一般的寂静,不是不害怕,而是已经吓傻了。
小孩子似乎还想尖叫出声,但是都被身后同样脸色惨白的大人捂住了嘴巴。
王沥川接过他手中带血的刀,心里面也有些战战兢兢的。平常还好,总是和顾景淮打打闹闹的,但是只要是到了战场上,总觉得他喜怒无常,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成了他刀下亡魂。
顾景淮不想坐了,慢悠悠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高大的身躯,修长而又挺拔,他气场强大,睥睨全场下达命令:
"现在给我排好队,男的一列,女人孩子一列,老的残的一列。"
下面的男女老少自觉的动了起来
顾景淮看了看下面的阵容,觉得派的差不多了。
他手指着都是健壮男子的那一队说道:“给你们一柱香的时间,要么把家中的粮食交出来,要么把他们的尸体捡回去!”
他的声音低带着威严的,掷地有声,刚才的所作所为也让人明白他不是会对别人的妻子儿子留情的善人。
谁也不想让自己的妻子儿子落得一个开膛破肚的下场。
“叫,我们都交!”
这一声呐喊还带着几分哭腔。
恐惧之余还有几分理智,男人们哆哆嗦嗦,几乎是爬着回了家。
台下现在只剩下老弱病残。时而夹杂着小孩低低的哭泣声。
顾景淮又重新坐下了,目光扫视着人群。
他的眼神刁钻狠辣,很快就逮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顾景淮认出了她,他手一指,大声的呵斥了一声:
“傻子,给我过来!”
人群之中的沈十七讷讷的愣了片刻,慢吞吞的朝着顾景淮走了过来。
她失魂落魄的,头几乎是要垂在地上,披头散发,穿着红裙,活像个孤魂野鬼。
"你刚才干嘛去了?"
傻子扬起脑袋,白皙的人额头红了一块:“我刚才回家了?”
顾景淮挑眉问她:“你家还在吗?”
“没了!”
“哦?怎么没了?”
傻子歪着脑袋,微微望天,眼睛眨了眨,略显迷茫:“兴许是被大风刮走了吧!”
顾景淮几乎是要大笑出声。
傻子就是傻子,什么都想不通!
“你今年多大了!”
他半蹲下身子,将她拉到自己的身前,自己仰着头看她。
“十七了!”
她说话是尾音总是拉的长长的,明明十七了,说起话来还是七岁小孩的做派。
“叫什么名字?”
“十七!”
这傻子还有点听不懂人说话:“我是问你叫什么名字?”
傻子瞪圆了眼睛看他,和他说的有板有眼:“我是十七号出声的,所以叫十七,今年十七岁了。”
顾景淮差点又被她逗笑了,扶着她的肩膀站了起来:“既然你有名字,我就不叫你傻子了!”
“沈十七,十七!”他点了点头:“以后我就叫你十七,你以后就要乖乖的跟着我,哪都不许去,知道了吗?”
十七嘴巴张了张,似乎有话要说,但最终没有说出口。
“老实的给我坐着,等下和我一起回军营!”
他抱着十七坐到了他的腿上
幕城的百姓都是富庶的。
一上午的时间,顾景淮不但清理了几个没人管的流浪汉,还顺利的收到了一千两百斤的粮食外加一袋甜枣。
甜枣是个小乞丐给的,他没有粮食,就打了一袋子甜枣换走了他的妹妹。
那一袋枣子也有十多斤重,顾景淮抓了一把
。塞给了十七,自己拿了一把,一边吃,一遍吐核。
“将军,剩下的几个不肯交粮食的怎么办。”
王沥川将剩下的几个人绑到了顾景淮的面前,他们要么是乞丐,要么是无所事事的流浪汉。
顾景淮淡淡的瞥了一眼,“你自己看着办!”
“好嘞!”
王沥川像是赶鸭子一样,将那些人赶进了一间房子里。
将门用铜锁锁住,派人往里面扔了一把火。
火焰突破了天际,将天边的云染红。
困在里面的人拼命的把手往外伸,嘴里大喊着饶命。
短暂的一阵嚎叫之后,天地间又归于宁静,火还烧着,街道只剩焦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