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有些有了一段时间了,书页有些泛黄,但是全部都完好无损。
屋内的陈设都极为简单,没有夏府二房长子应该有的奢华。
丫鬟点了灯,屋里面明亮了起来。
“现在天色这么晚了,实在不好劳烦妹妹."
说话的时候,夏修齐一直都低着头。
他本就是想去为白倾颜祝贺的,弄到最后倒像是他向人家抱怨,劳烦人家来的一样。
b白倾颜知道他没有恶意,这是个性格温润的好人,她现在也乐意治一治。
“二哥不用和我见外,以前你的病我不太了解,最近翻看了医术才有了头绪,你现在把手给我。”
夏修齐把手交到了白倾颜的面前,他的手腕白皙如玉,能看得清皮下的青筋。
白倾颜拿手在他脉搏之上探了探,发现他看起来面容苍白,但是脉搏却沉稳有力。
“二哥会武功?”
夏修齐也毫不隐瞒:“学过。”
白倾颜将手从他的手腕上放下了,她的掌心微热,离开了他的手腕。
夏修齐忽然觉得自己心失落了一下。
“二哥的脉搏没有问题,所谓咳疾应该是从小落下的病根,病灶在胸腔内淤积不化,积少成多导致的。”
夏修齐知道自己的病症所在,只可惜却无从下手,他听后只是苦涩的摇了摇头。
“二哥这里可有银针。”
“有的。”
夏修齐将自己行医时的银针拿出来,一卷银针,从小到大排列的十分整齐。
“二哥**吧,把衣服脱了。”
“好......啊?”
夏修齐忽然涨红了脸,白皙的脸颊染上了一层蜜色。
“为什么?”
白倾颜神色淡定如常,一脸正经的看向他:“要为你施针了,把上衣脱了。”
夏修齐这才如梦初醒,脸上更加是尴尬的通红。
坐到了大床上,他将自己的腰带解开,宽松的袍子顺着他白皙颀长的身躯滑落。
蜡烛的光芒为他的胸膛染上了一层蜜色,他的身躯单薄却是线条分明的,身上有着一种好闻的如同竹子般清冽的味道。
夏修齐的目光躲闪,几乎不敢和白倾颜对视。
白倾颜屏息凝神,温声说道:
“我要下针了,你忍着。”
“好!”
明亮的光线之下,她的神情庄严肃穆,落针一丝不苟,长长的睫毛轻颤,像是展翅欲飞的蝴蝶。
夏修齐觉得像是被什么撞乱了心弦,挨针也不觉得痛了。
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起来!
他忽然觉得喉咙痒痒的,汗水顺着他的额角滑落,忍不住的咳嗽了起来。
肩膀也随之抖动。
白倾颜手扶住了他的肩膀,“不要乱动!”
温热的掌心扣在了他的肩膀之上,像是火焰灼烧了他一下,让他的一片心也紧跟着火热了起来,他咬住嘴唇强忍着咳嗽的欲望,不让自己发出声来,
一刻钟的功夫之后,白倾颜将银针从他的身上尽数取下。
夏修齐长舒了一口气,他全身上下渗透出密密的薄汗。像是被蒸过。
修长的身体展开,连呼吸都显得格外的痛快。
“二哥现在是不是感觉好多了。”
夏修齐点了点头,汗如雨下。
“针灸两天进行一次,约莫一个月的时间就能康复了。”
夏修齐的脸色还略显迷蒙,眼睛微微的眯起,薄唇还散发出润泽,他是个儒雅的人此时又多了一些妖冶。
他的身体忍不住的颤抖了一下,嘴唇轻启,眼睛之中闪过一丝亮光:“后天,你还来吗?”
白倾颜郑重的点了点头:“后天我再来,这是我为你准备的药,每日睡前按时服下。”
夏修齐接过白倾颜手中的白色瓷瓶,轻轻的嗅了嗅,药香清冽,沁人心脾。
他有些羞愧难当,没想到白倾颜连药都为他准备好了。
“二哥先休息,天色不早了,妹妹先告辞。”
“妹妹慢走。”
“二哥现在需要静养,不要见风,留步别送了。”
“好!”
夏修齐的目光一直追随着白倾颜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口。
他的目光逐渐冷却了下来,只剩下最后的一丝温柔。
白倾颜刚刚出了夏修齐的院落,迎面就和夏秋颖碰到了一起。
夏秋颖穿着明黄色的衣服,手里还拿着一个食盒。
看到白倾颜她略显惊讶,但是却也笑语盈盈的:“妹妹这是去了二哥的院子?”
她们本是堂兄妹,夜里走动也是人之常情。
白倾颜轻轻的点头:“二哥刚才有话对我说,所以我在二哥房中待了一会。”
她能感受到来自于夏秋颖身上的敌意,却不知道这敌意的出处。
“我做了一些点心要给二哥送去,妹妹要不要尝尝。”
白倾颜笑着拒绝:“谢过姐姐,刚才已经用过了。”
两个人点了头告别了。
夏秋颖提着食盒走进了客厅,却没有发现夏修齐的影子。
她以为夏修齐又在卧室里面捣鼓药物,于是走到了卧室门口,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二哥!”
夏修齐正坐在床上穿衣服,没想到夏秋颖直接推门走进来,
于是夏秋颖就看到自己的二哥,胸膛半露,面色潮红。
“咯噔。”
夏秋颖手上的食盒掉在了地上
夏修齐脸上的慌乱稍纵即逝,他皱起了眉头,坐立着系上了自己的腰带。
“妹妹怎么能不敲一下门就走进来。”
夏秋颖弯腰将食盒捡起,指尖有些颤抖,在空气中她嗅到了白倾颜身上的香粉味道。
“我做了一些桂花糕,想送给哥哥尝尝的。”
她低着头,做出了一副委屈的样子、
“二哥今天休息的这样早,是身体不舒服吗?”
夏修齐的病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所以他没有将白倾颜为他治病的事情说出来:“今天染了风寒,身体是有些不舒服。”
“二哥先休息,妹妹就不打扰了。”
夏以晴将食盒放在了桌子上,转头离开了。
她的拳头收紧,眼睛之中闪过一丝恶毒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