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光线问题,竟觉得好像是半透明的一般。
他笑弯了一双眼,冲着她道:“想不想看我变戏法?”
夏初一看着那颗妖瞳就觉得渗人得慌,想要摇头又动不了,只能一脸紧张地看着他。
泷越见此伸手一挥,她的双眼便立刻闭上了,均匀的呼吸声响起,看起来更像是安然睡着了一般。
而在她睡着之后,耳畔旁边,却有一句话缓缓回荡,久久不息。
——这是我给最亲爱的小东西,最珍贵的及笄礼。
他红色的衣袍微微敞开,露出里面蜜白色的精壮胸膛。那胸腔起伏跳动,有一股生命的力量,生生不息。
他拿起那妖瞳放在胸口心脏的位置,就见那贪食的妖物立马伸出一只吸管,穿刺过他的皮肤,开始“咕噜咕噜”地饮食起来。
本来已经变得半透明的珠子逐渐地变成原本沉重的红黑色,明明看起来只有弹珠大小的体积,可是却好像永远也吸不够一般。
过了良久,他才将胸口的妖瞳取下,正好那高高的穹顶上方,一缕晨曦的阳光照射下来,将那珠子照得晶莹透亮。
“我以我最纯正的血液,赋予你新生的力量。从此往后,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小东西,你可知道,为了破那最弄人的天意,我愿以我不老不死的性命,去赌你短短的几十年光阴。
你可,一定要好好的。
……
夏初一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好漫长好漫长的梦,梦里总有一抹红影飘过来飘过去的,她想伸手抓住,却怎么也抓不住似的。
她还梦见了那条怎么走都会回到原点的水晶隧道,以及那些美丽得让人忘记呼吸的景象。
她能够从那海底奇观之中感受到一种温柔绵长的情感,亲手花费无数的时间作出那么美的景致,不过是为了讨心爱之人一抹欢颜。
即便,那人从未看见过,也精心呵护,犹如珍宝。
后来怎么样了呢?
他们好像到达了一个奇怪的地方,那里生长着一棵妖藤,然后突然发起了大水,他们就拼命地跑啊跑跑啊跑,终于逃出来了。
可是怎么觉得,还有什么事情不记得了呢?
“嘶——”
脑袋又一次痛了起来,夏初一从榻上坐了身子,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和眉心。
“怎么了?”旁边一直手伸了过来,替她按摩着脑袋。
夏初一歪着头看向泷越,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你说我当时出了水晶隧道以后就晕了,然后一直被幻术控制,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
他们从蓬桑岛回来已经两天了,回来以后她总觉得自己的身体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可是具体怎么不一样又说不上来。
她想回响一下在木不离的老巢里她到底做过什么了,可是记忆每次到了关键地方就断,根本连接不起来。
泷越很是直接地对她说,你那是产生的幻觉呢,连不起来很正常。
幻觉?
有那么真实的幻觉吗?
难道连木不离和苏望月的那些传说,也是她臆想出来的吗?
她摇了摇头,却又想到秦三少和元宝他们也是那么说,除了是幻觉以外,大概也没有其他的解释了吧。
愣了半晌,一抬头间,就见外面的天空已经开始露出鱼肚白了,灰蒙蒙的天色逐渐被那柔白的光线占据满。
又是新的一天,一个新的开始。
夏初一目光空空荡荡地望向窗户那边,突地伸手碰了泷越一下:“哎,你之前说的南边将乱,什么意思?”
泷越没回答她,而是皱起眉头,一下子捉住了她的手,有些嗔怪地问道:“怎么那么冰?”
说着将那冷冰冰的手放在两手之间,给她搓了搓,弄热了些,直感觉有了些温度,他才将她的手放开。
自然,在放开之前,他顺势地摸了两下,滑滑嫩嫩的豆腐,不吃白不吃。
夏初一见此嘴角抽了抽,伸出手来摸了摸他的脑袋,一脸疑惑地道:“不应该啊!泷越大人呵,你是吃了什么坏东西了,还是在蓬桑岛撞邪了?怎么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那么温柔,我不习惯呵。”
泷越凑了过来,长长的睫羽一眨,性感的唇线弯了弯,有些狡黠地说道:“这是我的作战策略,只要对你温柔一些,你就晕晕乎乎找不着北了,想做什么自然手到擒来。”
“死臭不要脸1夏初一佯装生气地冲着泷越砸了一下枕头,只觉得在这瞬间,阴郁了两天的空气终于变得清新,心情也陡然放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