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羞红了脸。
第二天一早,婉茹在父母及栓子娘跟前也是借口去参加抗日宣传活动。贺文泰担忧的说道:“为了支持抗战,爸爸当然会不会阻拦你们的,但是,眼下这时局,你们俩又是去前线,恐怕这路上……”
栓子娘也说道:“是啊,这外面兵荒马乱的,你们两个女儿家出门,路上确实让人不放心啊。”
婉茹说道:“爸爸,伯母,比起正华和栓子他们在前线,出生入死的抗战,我们冒这点险又算得了什么。”贺文泰点了点头,说道:“道理是这样的,但是……”婉茹央求道:“爸爸。”
贺文泰想了想,终于拿定主意,说道:“这样吧,我让德子护送你们前去,路上也好照顾你们。”
当下,贺文泰对德子吩咐了一番。随即,德子也收拾了行李,跟着婉茹和红柳去了火车站。乘了一天火车后,要转汽车。不料,连日的暴雨过后,公路被冲毁,交通中断。婉茹只得带着红柳找了家客店,暂且住下。
一连几天过去,仍然没有通车。婉茹算着日子,一天比一天焦急。红柳看到婉茹的神情,终于察觉到有些异样,遂问道:“姐姐,您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婉茹想了想,也只得把事情告诉了红柳。红柳听了,顿时两眼发直,愣在那里。
婉茹见了,禁不住慌了手脚,赶紧扶着红柳坐下,一面说道:“红柳,你别这样,你想哭就哭出来吧,哭出来要好受些。”
红柳这才伏在婉茹身上痛哭道:“姐姐,这已经是第七天了,我连他的最后一面也见不到了。”
第九天,婉茹终于带着红柳赶到了当阳这边,红柳一路上不住的哭泣着。婉茹一边劝解一边打听医院的所在地,就在这时候,一辆军用吉普突然在旁边停下,听得车上有人叫声:“红柳,婉茹。”
两人闻声望去,却见伍春已经从座位上跳了下去。红柳叫了声“师哥”,扑上去,伏在伍春肩上哭了起来。
伍春连连劝慰道:“师妹,你先别哭,快跟我来。”红柳哽咽道:“师哥,栓子他……”
伍春赶紧说道:“哦,我知道,快,你们快跟我来。”一面让婉茹和红柳上车,一面说道:“栓子已经脱离危险了。”
红柳含着眼泪,半信半疑的问道:“师哥,这是真的吗?”伍春说道:“傻妹妹,师哥几时骗过你啊。”一面吩咐陈喜开车。
病房内,贺正华正扶着栓子慢慢的坐起身,一面关照道:“栓子,慢着点。”随后,贺正华又对一位洋大夫问道:“约翰大夫,情况怎样了?”
约翰大夫说道:“贺师长,您就放心吧,您的副官已经完全脱离了危险,恢复健康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贺正华听了,感激的握住约翰大夫的手,说道:“约翰大夫,真是太感谢您了。”
约翰大夫笑道:“贺师长,您不用客气,我们是盟友,救死护伤又是我们医生的天职。”一面又侧过头去,对栓子说道:“李先生,您好生休息,我明天再来看您。”
正华刚刚送走约翰大夫,就看见伍春带着红柳等人来了。正华也顾不得说什么,赶紧将红柳迎进屋内,栓子猛然见到红柳,也禁不住眼泪直打转。
婉茹扶着红柳在床边坐下。栓子激动的招呼了一声:“嫂子,您也快坐啊。”
婉茹答应一声,也在旁边坐下,一面又问道:“栓子,你还好吧?”栓子回道:“嫂子,您放心吧,我没事了。”
红柳只是一阵抽泣,难以言语。栓子又赶紧对红柳安慰道:“红柳,你别哭,我真的没事了。”
稍后,正华轻轻的拉着婉茹和伍春走了出去,伍春顺手将门关上了。这时候,陈喜过来叫声:“团长。”伍春说道:“正华,我还有事,先去了。”正华点了点头,一面对婉茹说道:“我们到外面去走走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