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盘棋一样,胜负无关紧要,且两国毕竟隔着大江,联系多有不便,上次我收到萧昭业皇上求援信时,他已经死了三天了,兵助还需看大局。当然,不一定都像上次一样,也许我们都有互相需要救兵的时候,但我想互相出兵相助只是一个方面。
陈子云当然知道元法僧的意思了,他像是狠了狠心似的说:我家主公说了,如果萧元两家结好合作,他许下000万钱资助将军军用之需。
这笔钱就不算少了,北方远不如南方富裕,正常情况下,这笔钱够元法僧十万精兵一年之需。哪知元法僧头摇得更是像个布郎鼓似的,说:那萧大人就没有诚意了,子云你要知道不是你家主公一个人在和我谈合作之事,没有哪家开出这样的低价来。
想和元法僧谈合作的人一定是有,但能出到000万钱的除萧鸾之外,基本上是无人可以做到。而陈子云知道,萧鸾对元法僧一向反感,不会与之合作,元法僧这样说无非是漫天要价,于是他说:将军说的是,论起实力来南齐无人可与我家主公比,好,我就再替我家主公加1000万钱。也因为我家主公说过,合作就要大家都有利可图,都是赢家才是。
说着,将一枚黑棋放入盘中,何婧英看后,拍着手笑着说:好棋,都是高手,此局是平分秋色,难分胜负了。
陈子云也笑着说:我替我家主公做个生死约定,只要将军需要,我们可随时出兵相助,由我立誓在此,如做不到,叫我万箭穿心而死。
元法僧仰天长笑,说:好,爽快。我今天也立下誓来,如萧大人需我用兵,必当竭力而为。但有一样,000万钱不是个小数目,你们也半年一载才能陆续运到,你们又用何物来抵押呢?总不能凭空一说吧。
陈子云内心微微有些惊讶,此人不仅好权贪婪而且还不易相信他人,光是承诺还是不行。可自己也确是没有东西来抵押给他。
双方对视良久,这时何婧英轻声说道:我来做抵押吧。
你?两人同时脱口而出。
何婧英正襟危坐,先微笑着看了一眼陈子云,又面对元法僧说:元将军,实不相瞒,我已经改嫁陈公子,也早已怀有身孕,有妻有子在此质押,将军应该放心了吧。还有就是我出一百万钱买下您那间宅院,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一百万钱可以买下两个宅院,这样元法僧又小赚一笔,他压抑住心中的高兴,说:是吗,夫人已有身孕还千里迢迢赶来这里,实在令我感动。我想就冲这一点,我们就一定可以合作好。说着,他命人传府中郎中前来,为夫人把脉问诊。连何婧英都明白,元法僧本性多疑,他传郎中把脉,表面上是关心何氏,实质是要确认何氏是否说谎。
萧关等人见两人回到大宅,忙都围了上来。看到陈子云一脸的愠色,萧关失望地说:大人没能和他们谈妥?
哪知何婧英却一脸喜色,她向众人摆摆手,示意大家不要打扰,然后随着陈子云进了房间。
何婧英从后面抱着陈子云悠悠地说:奴家也是想帮郎君玉成大业。
可是太危险,万一双方因事翻脸,你会有危险的,我不能让女人为我承担风险。
可南齐早已没了我容身之处,如果这样做也算是个两全齐美之策了。
我手里有钱,可以在偏远乡下买下田地,安排好人伺候你,谁让你不经我同意擅做主张。
只要郎君在南齐把诸事安排妥当,我在这里安如泰山,不会有危险。我也盼你早些来接我呢。
陈子云无奈了,他知道何氏说的有理,既使何氏不自我质押于元法僧,他也需要想办法把她妥善安排下来,那个铁匠铺子是不能住人的,而安排在其它地方未必也就更安全些。
可他不甘心让女人做了主,又说:我担心你水性杨花,不守妇道。
自从有了郎君,奴家早就收了心,不会再惹上风流艳事,郎君尽可派人监视就是。
可这样一来,我儿子便也成了元法僧的人质。
哼,你以为你一定生儿子?
我当然知道了,你不是说我是神仙吗?神仙当然知道!
陈子云说着反过身来抱紧了她,两只手插在她的腋下。
何氏被陈子云搂在怀中,咯吱地嘻嘻笑着一团,也索性紧抱着他,两人就势上了床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