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扶着被打得鼻青脸肿的阿飞,两个人不敢从大门走进去,只好偷偷绕到厨房采买平日出入的小门,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赶紧的溜回房间去。
阿超一进到屋里后,才敢小声的哼哼唧唧起来,云飞平时都是让阿超保护着的人,哪里见过这样的惨状,他只能七手八脚的找来几瓶伤药替阿超敷上。
“阿超,你没事吧?要不,我们还是去医院看看?万一、万一伤到什么要紧的地方怎么办?”云飞担心地道。
“我没事,大少爷不是也受伤了?还是让我帮你擦擦药吧。”阿超依稀记得云飞好像也伤到哪儿了,便关切地道。
“没关系,只是在腰上的一点擦伤,我自己就可以照顾好自己,这两天,你就安心在家休养好了,真没想到那个人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居然下手这么重,雨凤两鹃她们搞不好会被他这样温和的外表给欺骗了。”云飞叹气地道。
“结果大少爷今天还是没见到雨凤姑娘,不然明天咱们再去看看?”阿超看云飞还在挂念着雨凤,有些无奈地问道。
“不!晚上我就去待月楼里等她们。”云飞想到雨凤可能会被那个外表良善实则狠毒的男人骗去,他哪里还有耐心再等上一夜。
“可是万一又遇到那个人的话,你一个人太危险了。”阿超连忙劝阻道。
“你放心,待月楼是在郑老板的地盘上,相信他不敢对我动手的。”云飞以为对方是个没什么来头的小人物,最多就是像云翔一样学了些拳脚功夫,又正好他那身功夫比阿超强几分而已,根本不足为惧。
待月楼里除了能喝酒看戏之外,另一个特色就是赌博,大厅一角的赌桌总是传来几声吆喝声与台上的音乐相应和着,楼上还有一个雅间是郑老板用来招待一些贵客赌钱的地方,赌金自然也不是楼下那种一毛两毛的算法。
“周先生今晚的手气不错,一场就搜括掉我几百块大洋,要再跟你玩下去,我怕是连身家都要抵上了。”郑老板叫人收起桌上的牌九后,笑着对周绍英道。
“那是郑老板多有承让了,不然就我那点本事,哪能占你多少便宜?”周绍英不在意地回道。
“周先生太客气了,我们两个可也让你赢不少钱去了,要说你不懂这一行,我还真不信。”常来捧场的许老板大笑着道。
“郑老板怎么敢随便放水?他刚刚还答应赢了会分我吃红的,不过看起来今天我是要大失所望了。”雨鹃坐在郑老板身边,一副娇嗔地道。
“有什么好担心的?分不了花红,我分给雨凤不也一样?反正们姐妹俩守着上下家,谁都不吃亏。”周绍英说着当真就顺手拨了二十块大洋到雨凤面前。
“这…这怎么可以?我刚才并没说要分红。”雨凤连忙地推却道。
“就拿着吧,没瞧雨鹃一脸心疼的样子,深怕这好不容易跟郑老板磨来的赚钱机会飞了?”周绍英故意捏一下雨凤的小脸,语气里满是暧昧。
“那就多谢了。”雨凤有些心虚地收下二十块大洋,然后紧紧握在手心,偶尔偷偷地瞧着周绍英的侧脸。
雨凤的心情其实很复杂,她看着雨鹃娇笑地依偎在已经年近半百的郑老板身边,猛地想起那日周绍英特地找她一个人出门,私下和她说过的话。
“雨凤姑娘真的相信你们原来的家是被展云翔派人烧掉的吗?”周绍英看着一脸素颜却不减娇美的雨凤,眼底倒也有几分欣赏,只是在他所经历的女子之中,雨凤还不算是美的一个,自然更谈不上什么动心了。
“我…我听到的消息明明就是这么说的,难道会有错吗?”雨凤紧张地站在离周绍英几步远的地方,她心里很惶恐,不知道今天这么单独跟一个男人出来是对还是错,而且这个男人在她原先的想法是危险的、令她感到惧怕的。
“如果我说不是呢?相信吗?”周绍英不在意地轻笑着。
“证据呢?总不能你说不是就不是吧?况且你为什么要帮展云翔说话呢?你认识他多少?”雨凤压着心里的恐惧,连声问道。
“那相信那个消息的证据又是什么?不也是只听到人家传的谣言,就傻傻的相信了?”周绍英觉得好笑又好气,说这个女人笨,她偏偏还知道要问自己这些事,说她聪明,她又死心眼的认定云翔害死了她的父亲。
“我们家欠展家很多钱啊!他想要讨回爹抵押在钱庄的东西,自然要用些法子的,这还需要什么证据吗?”雨凤有些不解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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