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主意。
“寄傲山庄?你是说萧老头他家?云飞,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被烧掉的寄傲山庄就是最好的证据?”天尧不明所以地上前扯住云飞的手臂,一副责问的语气。
“难道云翔肯说寄傲山庄不是他为了让你和天虹能拿萧家那块土地才烧掉的吗?那自然就是他为恶的最好证据。”云飞拉回自己的手,鄙夷不屑地回道。
“哼!你哪听来的谣言?没有实际证据的事最好别乱说,那块土地就算要送我,我都还嫌累赘,喏!你看到那间废墟没有?那就是你说的寄傲山庄,这里可没有人敢去动那个地方,萧鸣远以前看着就不是什么正常的人,大家还担心沾上什么秽气呢!那破地方谁要谁拿去!我才不希罕!”天尧生气地一手拉着云飞,另一手指向农场远处的一角,一间烧到残破不堪的屋子,孤伶伶地站在那里。
云飞看向那间残破的屋子,立刻连声招呼也不打地跑过去,阿超见云飞匆匆离开,他一脸愤恨地狠狠地瞪了云翔和天尧几眼后,立刻快步跟过去。
老村长还真是彻底服了这主仆两人,以前看萧家那一家子人过日子时,他已经觉得这样的人能在这社会上生存下来真是运气够好的,没想到今日才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抬头怜悯地望向云翔。
“云翔少爷,你真的肯定他是你的大哥?你们不是认错人了吧?我记得听人说过这展家的大少爷已经离家好些年了,会不会…。”老村长怎么看也不觉得这样的一对兄弟会是一家人。
“村长爷爷,您说笑了,他确实是我大哥,差别在于他是正室太太生的,我娘只是个姨太太,我们的爹都叫展祖望,如此而已。”云翔远望着云飞在废墟那里走来走去,然后捡起一块木匾看半了许久,嘴里又一直念念有词的,有些自嘲地道。
“唉!现在这年头还有分什么嫡庶?能够出人头地才是正经的,要是连你都像他那样,展家迟早要败落的。”老村长也望向那头,摇头叹息地说道。
“就是!就是!现在外头兵荒马乱的,战场上打仗的时候,谁还会管你在家里是什么身份?云翔,我和爹可从没因此看轻你过,你也别再把这事放在心上。”天尧点头附和道。
“听你的意思,你不会有别的想法吧?”云翔愕然地看着天尧,天尧一年之中总会出一两趟远门,帮着他到杭州、上海一带找寻可以带到桐城来卖的新货,所以他刚听到天尧这么说,心里忍不住担心天尧会一时起兴地跑去参军。
“怎么会?!你放心!我要是敢想着去军队里,天虹怕是第一个饶不了我,何况纪家还没有个能传宗接代的小子呢!我不过就事论事罢了。”天尧连忙摆摆手,谨慎地解释道。
“没这么想就好,晚上跟我一起回家里吃饭吧,早上爹好像说要找岳父讨论事情,看也不知道是什么大事。”云翔明显松了一口气,然后又道。
“哎呀!那半山腰的果树不晓得被那群小伙子弄成什么样了,我先过去看看,你们自己随意吧。”老村长见两个人已经自己聊起天来了,便看看天色,然后起身走往山坡地的方向。
云翔和天尧送老村长走一段路后,又回头看一眼萧家废墟那里,云飞早就离开了,两个人无奈地对眼一笑,自然也是回展园去。
在回展园的路上,云翔才向天尧说起这两天祖望的心情似乎又变得很不好,他猜着是不是钱庄那里出什么事,天尧闷头想了半天才若有所思地说出可能的原因。
“我前几天的确听爹说过,钱庄这个月的营运似乎有什么问题,我在想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而且钱庄的利润一直都不错的,哪可能出问题,啊!对了!前天那个朱家的大嫂子突然跑来茶楼找我,说什么前个月借的钱,虽然展大少爷说不必还了,但是她怎么想都觉得不能不还,那日刚好经过茶楼,便顺道拿过来给我,这话听着有些奇怪呀!不过我都好久没去展家店铺了,所以只好把钱交给爹去处理。”天尧一副想不透的纳闷神色,向云翔说起自己遇到的怪事。
“果然不是什么好事,不过我们心里有底就好了。”云翔听到天尧这么说,他想起天虹说过云飞回来后还当了一回散财童子的事,应该指的就是这件事吧?
“哦!反正我又管不了,我现在可不是展家的奴才,喂!你不会瞧不起人吧?好歹我爹也替展家辛苦一辈子的。”天尧故意捶了一下云翔的肩膀,语带威胁地道。
“嘁!我大哥的疯言疯语你也信?要真把下人当成兄弟,阿超又何必整日跟前跟后的伺候他?”云翔没好气地说道。
“说的也是,不过刚那样,我总算大大地出一口气了,以前阿超的那副德行,你是知道的,仗着自己是云飞跟前的人,在展家总拿着鼻子看人,那架子比我还大着。”天尧磨蹭着下巴,一脸深思的样子。
“那是你笨!好歹你还有岳父当靠山的,居然输给一个孤儿?丢人!”云翔斜睨了天尧一眼,鄙弃地快步向前走去。
“我那叫有品格,好不好,谁跟他一个小子争那些有的没的?不让我爹打死才怪。”天尧心虚地反驳着,脚步也立刻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