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龙儿轻拍着耶律迎蕊的背半晌无语,最后方道,“军营不仅苦,而且会在你一不留神的时候就会丢掉性命,即便你想去军营,首先你也得练好武功,才可能去啊,若不然你这不纯粹就是找死吗,况且以你的体质怎么可能受得住,军营那可是真刀真枪地在拼杀,会死人,会流血,蕊儿,姐姐跟你说,那是不是闹着碗地,我看这事我们还是从长计议才好。”
耶律迎蕊流着泪摇头,“不,姐姐,你答应我吧,我,我不苦,不怕累,我也不怕死,你答应我,帮我去给母后父王说行吗?”
龙儿看着她哭地梨花带雨般的小脸,抬眸很是认真地盯着她的眼,“你真想去。”
耶律迎蕊狠命点了下头。
龙儿不再说话,直接将她带到了菜园子里旁边的鸡棚里,打开栅栏从内摸出一只活鸡来,然后抽出靴间的匕首递给她,“宰了它,我就答应你去游说父王和母后。”
耶律迎蕊从龙儿的手里接过那只鸡,感受着那母鸡背上光滑地鸡毛和指腹间柔软地短细肚毛,抓鸡的手有些抖,但她不能松也不会松,因为她只有一次机会,她不会让姐姐小看她,另一只手果断地接过龙儿递过来的匕首,双眼一闭,照着那母鸡的脖子用尽平生最大的力气一刀砍了下去。
当那温热的血噗得一声溅了她一脸时,她的两手同时若筛糠似得抖个不停,随之只听当啷一声,匕首掉地,紧接着就听噶噶噶地几声母鸡叫,顾不得害怕,慌忙睁开紧闭的双眼,只见那母鸡在地上弹跳了几下方倒在血泊中,原来她没将那母鸡的脖子砍了,而是砍在那母鸡的肚腹上,差一点没砍伤她的手,而那母鸡之所以会倒在血泊中,是因为龙儿拿起匕首双眼眨都不眨地照着那母鸡的脖子砍了下去,“当兵哪有闭着眼睛砍人地,到时你没砍到敌人,反而让敌人将你的脑袋砍了下来,就这样你还想去当兵,我看你还是乖乖地在宫里当五公主好了。”
龙儿说这拿起地上血淋淋的匕首走到水缸旁,舀水将匕首上的血冲进了旁边的花田里,又将倒在地上的母鸡提起来,同样舀水将母鸡上的血水冲进花田里,然后在花田旁开膛破肚,将有用的食材留下来,没用地就埋进花田里充作天然粪肥,随即拿来铁锹将地上的血迹清理干净,弄完这一切,望着呆站在旁边的耶律迎蕊,“别瞎想了,我送你回桂园,你不适合军队的生活。”
“姐姐,你能将这把匕首送给我吗?”耶律迎蕊仰望着满天的星星道。
龙儿望了手中的匕首一眼,说实话,她是舍不得地,这是墨叔叔送她的见面礼,有墨家的印记,不过想想这把匕首对耶律迎蕊的意义不同,稍作迟疑后就将匕首送给了她,“这是把好匕首,你要善待她。”
耶律迎蕊也看出龙儿眼中的不舍,在她以为几乎是无望,又怕龙儿觉得为难,正要开口说不要时,没想到龙儿却将匕首送给了她,而她也的确需要一把匕首,于是,她将腰间挂着地一枚谷纹玉扣递给了龙儿,“这个玉扣送给姐姐。”
龙儿点头收下并当场缀在了腰间。
随之,两人出了菜园子,龙儿命人将那食材送回香草堂的厨房,她则将耶律迎蕊送回了桂园,又在桂园玩了会,从耶律迎蕊的线箩框里挑了一个精致的荷包两条精巧的烙子,直等耶律迎蕊睡着了方回了香草堂。
一回香草堂听母后使人传来说今日不必做夜宵,有现成的点心她吃几块就可以,虽然母后这样说,她仍有些不放心地去坤宁宫望了一眼,在看到父王在一旁批阅奏折,而母后则歪在床上靠着迎枕像是睡着了,就又悄没声息地回了香草堂。
翌日天不亮,龙儿就被耶律迎蕊身边的一个贴身宫女给叫了起来,当听说耶律迎蕊昨晚用她鸡棚里的鸡全当了练手的工具,唯一留了一只等着当着她的面一匕首砍了她的时候,龙儿真想将耶律迎蕊暴揍一顿,她鸡棚里剩余的鸡都是快要下蛋的草鸡,昨晚为了让耶律迎蕊打消念头才忍痛割爱杀了一只,如今被这入了魔怔的妹妹一闹腾,母后和弟弟这后半年的鲜蛋怕是又得从外面采买了,为了不让她最后的一只草鸡遭了耶律迎蕊的毒手,龙儿只批了件外衣跻上鞋就一溜烟地跑去了菜园子。
当看到耶律迎蕊将一只只鸡开膛破肚捡着龙儿需要的食材放在地上的菜叶子上时,龙儿真想哭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