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黑面男子心脏居于右侧,虽仍旧不能救活,那个刺中其左边心脏位置一剑,却也并未第一时间要了他的性命。“
苏墨闻言,这才恍然大悟。
他先是小心翼翼接过瓷瓶,唤来军医进行检验,而后就开始调动人马,准备将那些死士全部揪出来。
“踏踏踏!”
战马奔腾,旌旗飘扬。
紧张而肃杀的气氛扑面而来,哪怕是不知晓内情的秦国难民,此时也感到大事不妙。
有些秦民看出了不对,小声说道:“这些赵人怎么都用面巾捂住口鼻?”
那些经历过瘟疫侥幸活下来的秦民,闻言不由脸色大变,失声道:“此地莫非亦有瘟疫?”
一石激起千重浪。
这些秦国百姓,刚刚从干旱、饥荒、瘟疫中走出来,仍旧是惊弓之鸟,简直闻瘟疫而色变。
“所有从秦地而来之人,全部集结前往校场,不得随意走动,不得交头接耳,违令者杀无赦!”
随之而来的命令,更是将这些秦国百姓吓得肝胆俱裂,不少人都担心,自己等人被聚集起来,会不会被赵人屠杀。
这种事情,秦国可做的不少,当年长平之战就是最好的诠释。
他们有心反抗,奈何整个军营已经被赵国弓弩手团团围住,若赵军铁了心想要屠杀,这些秦民甚至冲不到赵军身边,就已经被射死殆尽。
疑惑、惊恐、不安间,秦国百姓只能硬着头皮朝校场中心集结。
整个过程中,带着面巾的赵国军队,始终与他们保持着足够距离,手中的武器、弓弩,亦从未放下来过。
没过多久,数千秦民就被聚集在了校场中心,四周围满了赵国士卒,全都严阵以待。
苏墨手握剑柄走上高台,先示意台下秦民安静,继而喝道:“据有效情报得知,秦相吕不韦遣细作携带亡者腐肉入赵,欲散播瘟疫祸害我赵国。”
“那些细作率先魂入了军营,尔等或许已经与他们有了接触,感染上了瘟疫,今日若不能将感染瘟疫者系数寻出,任何人都不得离开校场!”
赵国虽然允许秦民入赵,却也并未放松封锁,在所有紧要路口都派遣重兵把守,遇到逃入赵地的秦民以后,全都统一安置。
是以,那些死士必然还在军营之中。
事实上,军营人口密集,哪怕仅仅是为了更好的传播瘟疫,也绝对是那些死士首选目标。
苏墨调取了不久前秦民的安置记录,通过排查很快就将那些死士全部捕获,可是让苏墨震怒的是,那些死士进入军营以后,就已经吞服了腐肉,并且不断与其他难民接触。
苏墨不知道有多少人感染了瘟疫,所以只能逐一排查,避免瘟疫继续扩散。
“轰!”
苏墨话音落下,校场内所有秦民全都色变,面色惊恐的看向身边之人,担心他们就是感染瘟疫者。
“相国怎能如此!”
“简直灭绝人性!”
“不可能,相国绝不会做出此等事!”
只有真正见过瘟疫恐怖之人,才会明白它的可怕,惊恐过后,愤怒的情绪也在这些人中蔓延,苏墨毫不怀疑,如果吕不韦就在这里,肯定会被愤怒的人群撕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