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主公,请您息怒。赵将军绝无异心,只是军务繁忙,实在无法抽身前来。他特地差遣属下来禀报军情,并嘱咐一定要坚守不出,等待他的归来。”
“等待?还等他回来?简直荒谬!”主公的语气冷硬如铁,“来人,将此人拿下,送入大牢!”
“主公,您这是怎么了?”斥候惊愕地问道,“您不能因为一些无稽之谈就对赵将军产生疑虑啊。”
“这几日,风言风语满天飞,都说赵云已经背弃了我,准备投靠刘虞。现在大军压境,他却不见踪影,这不是坐实了那些传言吗?”公孙瓒的语气里充满了愤怒和失望。
“主公,您不能被流言蜚语蒙蔽了双眼啊。赵将军对您的忠诚,天地可鉴。主公,您要明辨是非啊……”
“够了!”公孙瓒断然喝止,“事实摆在眼前,还容得你为他辩解?来人,把他带走,先关入大牢!”
“主公、主公!......”任凭斥候怎么呼喊,公孙瓒都不为所动,两旁的兵士将斥候拉了下去。
公孙纪见状,轻轻地走到公孙瓒身旁,用一种宽慰的语气劝解道:“贤侄啊,何必为了这点小事动怒呢?这世态炎凉,人心易变,就如同大树倒下,其猢狲自然四散而去。赵云此番选择投靠刘虞,或许在他看来这是明智之举。但他未料到,我幽州城不仅兵强马壮,更是固若金汤。阎柔纵有通天本领,又怎能轻易攻破我们的防线?”
公孙瓒听后,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他深知公孙纪所言非虚。此前阎柔军的快速进逼,以及麾下将领的连续失利,确实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但冷静下来后,他明白幽州城的防御力量不容小觑。这里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而阎柔军连续征战,已然疲惫不堪。若是采取坚守策略,定能消磨他们的士气,最终赢得胜利。
公孙瓒心中的大石终于缓缓放下。他转过身,对着公孙纪,眼中闪烁着深思的光芒:“族叔所言,如炬中火,照亮我之迷茫。先前之疏忽,实属不该。”
突然,公孙瓒的脸色变得苍白,他的眼神也变的深邃而忧郁。他坐在地图前,手轻轻地抚摸着那一片代表幽州的土地。
片刻之后,一声叹息从他的唇间逸出,那叹息声中带着无尽的忧虑与遗憾,仿佛预示着一场不可避免的风暴。 “失去赵云,我心中亦觉不安。”公孙瓒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般击打在帐篷的空气中,“若他与阎柔联手,以雷霆之势攻我幽州城,恐怕我城难以抵挡。” 他的手指在地图上缓缓移动,仿佛在描绘着敌人进攻的路线。他的目光紧盯着幽州城,仿佛能看到城墙在敌人的铁蹄下颤抖。 “况且,赵云身边有一骁勇小将赵子聪,他也是非凡之人。”公孙瓒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若是他们三路大军汇聚,我又该如何应对?”
帐篷内的空气仿佛随着公孙瓒的话语变得紧张起来。每一个字都像是冰冷的箭矢,射向无边的黑暗中,寻找着敌人的踪迹。在这紧张而激烈的氛围中,公孙瓒的忧虑和不安像浓雾般弥漫开来,让整个帐篷都沉浸在一种压抑的氛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