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时分,马凡正在单位忙碌,米筱竹激动地打来电话。
“我要作死了,我把天使太太给拒了!”
马凡懵逼,什么情况,这关口装起大爷来了,居然嫌弃人家,你是疯了还是吃错药了?
“突然发现,我是一个内心确定、意志坚定的人,这是一种给力的选择,对自己负责,也是对别人负责。”米筱竹慷慨激昂。
“好吧,我跪唱征服,你牛气,回头好好向你学习、天天让我向上。”马凡急切表示困惑,“你能不能先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刚才赵太太来电,投资的事人家根本没提,就是咨询她儿子的婚礼,米筱竹思索一番,断然拒绝。
赵太太说:“我先生最大的爱好是京剧,还是票友呢,就喜欢国粹,对传统婚礼也感兴趣,我跟他一说,他也很想给儿子办一场传统婚礼,行老规矩,讲老礼节,就得原汤原味嘛。”
米筱竹心花怒放,迫不及待。
“那就交给我们来办好了,您也看见我们的实力了,没问题的。”
“可是,我儿子说什么也不愿意,我们也没办法。”赵太太画风一转。
米筱竹无语了。
马凡听得好着急,那米筱竹也应该争取啊。
“他儿子的婚礼,米立方真的不能接。”
“为什么?说个让我信服的理由先。”
“不可以,就是不可以!”米筱竹言之凿凿,“我已经跟艺灿商量过了,因为我们是做新娘秘书,我也告诉赵太太了,新秘这块我们完全没有问题,但是做婚礼不是我们的长项,我们不可能沿着这条路线发展下去。”
“太谦虚了吧,你们不都有王梦晨大婚的经验了吗,应该轻车熟路了啊。”
米筱竹摇头,闺蜜的婚礼,她自然是当成自己兄弟姐妹的婚事来操办,而且又有马凡这些亲友团全力助阵,程序虽然繁琐,但不难做,都是熟人好友,即便她做得不到位,周王两家也能包容,而赵太太的儿子就不一样了,人家要去巴厘岛连办婚礼带度蜜月,千里迢迢异国他乡,到时候宴请的又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奈何宝宝自己都没去过那浪漫之地,无论如何做不到啊。
“你就不能先应承下来,再想办法吗?”马凡捉急。
“你的意思,回头我把这单活儿转手,像个包工头一样?”米筱竹坚决摇头,“我不当二道贩子,一道贩子也不干,这样做我心里不踏实。”
到手的钱不赚,况且又和投资有关联,拒绝得那么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你怎么就不能变通一下呢?马凡焦心又叹气。
“我和艺灿充分衡量了自身的不足,避免给自己找难堪,人心不足蛇吞象,消化不良,会撑死的。”米筱竹理由充分。
你那没心没肺的自信,哪去了?讲真,马凡好不甘心的。
“我不是怯场,只是那种大场面我现在还hold不住,超出自己能力范畴的事还是不干为妙,否则只会砸锅,碰个头破血流。”
“你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呢。”马凡直惋惜。
“水太深,我这么浅,会淹死的。”米筱竹一点不纠结,“有人是商业天才,可以把局布得很大,多种经营,全面开花;更多的人,实力不济,才情不够,偏偏还要贪多嚼不烂,结果迅速完蛋。”
“兼营婚礼,对你们来说不算盲目扩张吧?”马凡提出异议。
“虽然都属于婚庆领域,但术业有专攻,我还是扎扎实实先把新秘做好了、做精了,连新秘的No﹒1都没达到,就想着把婚庆各行当的业务都霸到手,这样不好,真的不好,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儿。”
“我觉得吧,你是不是过于谨慎了?”马凡小心翼翼批评。
“我承认我没有放开手脚,这是因为我看清了自己,我不要急于求成,米立方目前只做新秘业务,所以,我甚至建议赵太太去找盛典婚庆,我可以义务给她当顾问,盛典是我的老东家,那里有明明姐、子健哥,集中了天海婚庆行业的大神,他们有经验丰富的团队,无论什么现代婚礼模式,都能轻松拿下。”
米筱竹考虑的不可谓不周全,马凡只有叹气。
“我明白你想说什么。”米筱竹笑嘻嘻,“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对待每一单业务,我是不是应该追求完美、宁缺毋滥?”
“追求完美是理想,理想和现实当然有差距,我也跟你说过,不要总想着尽善尽美,只要尽心尽力就好。”
“当初从盛典辞职时,我信心满满,无知者无畏,觉得婚庆每个环节我都能搞定,后来一直在新秘这方小天地里兜兜转悠,蛮有趣的,我也没觉得力不从心,就是最近忙乎闺蜜的婚礼,我越来越心虚了,突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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