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听见了男人的说笑声,结果冒出个修马桶的小伙子,你和梦晨又都说不知道他在卫生间,那是谁在跟你们说话?”
老米跟着质问:“屋里再没有别的男孩了吧,你还有什么可解释的?”
“福尔摩斯和华生啊,所以你们两头堵门抓现场?”米筱竹生气了。
老米努力压下火气。
“好,我先实话实说,和你妈两头堵门是我的主意,我就想见见这个男孩,担心他从另一个门走掉。”
米筱竹不吭声。
“你爸没有恶意,出了吴毅这件事,他对所有的男孩都多了戒备,要是你交了新男友他得帮你把关。”卢玉婷对女儿说,“你不知道你爸有多心疼你,心疼得他都掉眼泪了,我们离婚时他满脸带笑……”
“现在谈女儿的问题,说离婚干什么,不知轻重缓急呢。”米中文甚是心烦,每次三个人谈任何事情,卢玉婷最后总能把矛头引到他身上。
趁着父母舌战之际,米筱竹迅速想好说辞。
“你们听见的男孩说笑声,是我和梦晨走猫步时放的RAP,说唱音乐,爸,这你懂,就这么简单。”
“谁唱的?”老米穷追猛打。
“欧阳靖,说了你也不知道。”
老米还要再问,米筱竹发公主脾气:“我什么也不解释了,你们累不累呀,咱们一家三口安安静静吃顿饭行吗?”
米筱竹沉下脸,拿出手机刷朋友圈。
老米和卢玉婷对视,无语。
菜上桌了。
转天,米筱竹离家出走了。
机场候机厅,米筱竹给父母发微信——“我不是小孩了,你们无微不至的呵护,让我喘不过气来。我离家出走,浪迹天涯,做个庸庸碌碌无所作为的人。爸妈保重,尽快复婚,十年后再见。”
摁完发送,米筱竹得意地微笑,等待回复。
良久,手机却没有动静。
米筱竹悻悻地拉起旅行箱,走向安检通道。
米筱竹抵达上海,已是中午,住进宾馆。
在新秘培训处报完到,下午就开始上课。傍晚下课后,洪大姐和几个新秘同学邀米筱竹去逛外滩,米筱竹说累了,不想动。
回到客房,米筱竹把自己扔到床上,愣神。
片刻后,手机响起来:“帅哥老米要唠叨,帅哥老米要唠叨……”
“有本事别给我打电话。”米筱竹一边咕哝一边急不可待地接听。
“米老爸,我已经流浪到金三角了,露宿原始森林,到处都是小强,看见了吗看见了吗,那边一群眼镜蛇过来了,好怕怕啊……”
老米在群艺馆加班,工作台上铺满了摄影作品,他吃着桶面在打手机。
“好了好了,宝贝女儿,出外散散心爸爸一百个支持,要不要我给你打点儿赞助费……哎呦,什么金三角啊,偷渡也不会这么快就溜过去了,这会儿是在阳朔还是在大理了,重点提防找你瞎搭讪的小痞子就是了……不是成心不回你电话,一天忙着摄影展布展身边都是人,我就想了,清静下来我得和女儿窃窃私语,从容地谈……开工作室的事,我们这几天没再说什么吧,你还真和我们呕气啊……”
父女二人聊了十几分钟。
米筱竹叮嘱老爸要保持光荣传统,不许骄傲,不许退步。
老米一一答应。
米筱竹嚷嚷着要给老妈打电话,到现在老妈都不关心她的生死,她要打电话声讨!
老米得意,还是他关心女儿。
卢玉婷接到女儿电话时,正在饭店当班。
“你还浪迹天涯了,是在天涯海角的三亚还是风花雪月的丽江了……十年,玩十天你就给我回来……你这么任性说走就走,还不许我生气,我要是也跟你任性,这个电话我还不接了呢……离家出走离家出走的,从上高中起你就拿这个威胁我们,狼来了、狼来了、狼来了,你喊得太多了……”
米筱竹躺在浴缸里,泡泡浴。
“可我这次真的离家出走了,不信你们去报警,让警察卫星定位我的手机是不是没在天海市……我都沦落街头了,你还不相信,太让我挫败了,太没成就感了……你和我爸的口吻如出一辙,我就奇怪了,你们共同语言这么多,怎么会离婚呢……”
卢玉婷那边似乎很忙,没工夫闲聊。
“看在你还稍微惦记我的份上,实话告诉你吧,我来上海参加新秘培训,是婚庆行业委员会主办的,培训合格颁发职业资格认证书……谁脑瓜发热了?马凡提醒我,在台湾拿的结业证不管用……啊,马凡,就是、就是个一般的朋友,你们不认识他……是男孩怎么了,我认识的异性朋友多了去了,你们别一惊一乍的好不好?”
米筱竹说走了嘴,极力掩饰着,自己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挂断电话,米筱竹愣愣地望着天花板。
张嘴闭嘴就是马凡,总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难道说,马凡已经走进自己心里,赶都赶不走了……想到这里,米筱竹瞪大了眼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