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求的手段就是硬打硬要,俩人互泼狗血,她珍惜这段恋情,所以,她不能这么做。
恍如隔世的初恋,恍如隔世的纯真……现在,多想只能再把心伤撕裂得更深,徐丹配合吴毅,做的已经够了。
下了床,米筱竹游魂般飘到客厅。
音响前,碎裂的CD光盘堆了一地,吴毅是文艺青年,音乐发烧友,不喜欢网上下载,就爱跑去小店淘盘,米筱竹陪他去小店,每次都像去寻宝,充满古典式的情趣。看杨绛先生的《我们仨》,米筱竹找到了先例,几十年前,英伦岛上,杨先生和钱先生去书店淘书,就被他们形容为寻宝。
满屋的情殇垃圾,不能再多看。
米筱竹穿上黑色套装,开门,出屋。
门外,天已经黑了。
马凡和凌傲峰坐在夜市大排档,吃烤串,灌啤酒。春天的和风轻吹着高挂在树上的汽灯,发出丝丝的响声。
凌傲峰比马凡大一点,他俩是省师大同班同学。
凌傲峰的眉头总是皱出个川字,难得看见他笑,三十岁的人,一副多出十岁的长相,说好听了显成熟,说不好听,太显老。
凌傲峰平时话就不多,赶上今天晚上,更是光听马凡一个人叨叨叨了。
马凡正和吴毅通电话。
“伯父当年给你起名字时,就给你盖戳定性了——吴毅,你真的很无义啊!我敬重伯父的眼光毒辣,叹息伯父的儿女情长,当初怎么没狠心把你扔了把胎盘留下……我还不该骂你呀,甭再解释了,听了你这些解释我想夸你,可汉语里找不着合适的词儿,你把我的话当表扬翻译成英语给贺梅听,篡改原意没关系,我不告你侵权……”
马凡把半瓶啤酒灌下去,打个嗝,接着开训。
“你别再描了,再描也是你把我撂里边了,搞得米筱竹连我一勺烩……我在你们大学同学面前舍身顶雷,回到单位又被戴上闯女厕所的帽子,这一切,拜你所赐,你就是个奇葩渣男……啊、怎么着……哥们儿,那我现在郑重声明,你父母我还会定时去看望他们,跟以前不差样儿,米筱竹的事我再不沾边儿,以后我还给你擦屁股啊……我最后的决定就是——赌咒你在英国吃不着烤串,顿顿吃方便面没有调料包!”
马凡忿忿挂断手机。
“吴毅真劈腿了?”凌傲峰淡淡地问了一句。
“贺梅,他们公司一90后,老家在云风县,父母是县里的房地产开发商,有几个糟钱,去年跟他来了电,上了床,之后死活拉着他去英国留学,俩人八十万费用,贺梅家全包!”
“哦,吃软饭。”
马凡一拍桌子,砂锅里的汤溅得满桌都是。
“吃软饭你倒是专心吃,吃出职业道德来,可他太奇葩了,居然说他还真心爱着米筱竹,而且,他觉得贺梅这个年龄的富家女,对他的感情不会维持一年,他最终还是要回到米筱竹身边。”
吴毅对两个女孩两边瞒,还把马凡捎上了。
“我真是倒霉催的,赶上这么个发小。”马凡咬牙切齿,“人算不如天算,世界大吗,大;小吗,还真小,躲到谢菲尔德还让他撞见了熟人。事实告诉我们,做坏事,你就干脆理直气壮、明目张胆地做,偷偷做,卖了身还想立牌坊,是行不通滴!”
凌傲峰纳闷,按说米筱竹是个冰雪聪明的女孩,她就一直没察觉吴毅分心了?
大学毕业,马凡从省城回到天海,那年过年和发小们聚会,大家都带着女朋友,吴毅带来了米筱竹,二人刚谈恋爱,那是马凡和米筱竹第一次见面,她上大三,长发飘飘的小菇凉。
那天,米筱竹搅得大家酒没喝痛快,因为她不让吴毅抽烟。
有哥们儿就说了:“现在就开始知道保养吴毅了,抽烟不影响下身硬。”
米筱竹没听出黄味,她认真解释说,她不是怕吴毅的腿生病,而是在公共场合抽烟不文明。
一桌男男女女,哄堂大笑。
米筱竹被笑毛了,随后就不高兴了,越发认真地说:“让半桌的女孩吸二手烟更是不文明,就不许你们抽。”
吴毅的那些发小不像大学同学,三教九流,干啥的都有,有个在市场卖鱼的哥们儿立马爆了粗口:“就这管儿,爱撸不撸,谁请你来吸了!”
最终,大家不欢而散。从那以后,吴毅发小的聚会,米筱竹就很少露面了。
要说马凡对米筱竹有感觉,就是那次留下的——这女孩呆萌可爱,不大懂人情世故。
至于米筱竹为什么没察觉吴毅劈腿,马凡也纳闷,不可能一点蜘丝马迹没有啊,她是装傻还是真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