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熟的陆葭被隔壁房间一阵地动山摇的声响和一对男女的喘息声吵醒,空气中的刺鼻香水味道让她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老头子真是不要脸!”
陆葭把被子蒙头盖住仍然睡不着,干脆去书房里找些书看,但是烦躁的她哪本书都看不下去,翻着翻着,她的视线停留在了书架最顶层一个木盒子里,盒子外面贴着一张画满咒语的符箓封着,好奇之下她撕去符箓想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就在符箓被撕掉的瞬间空气中不可见得一阵微弱的余波在震动。盒子里是一只古朴的铜铃,铜铃上也贴着一张同样的符箓。
隔壁的江浩感觉到了能量的波动,他一把推开身上正在忘情的女子翻身下了床连拖鞋都没穿,提上条裤子就奔进书房,看到书房里陆葭正拿着那个铜铃。
“咦,这是什么?”
“丫头别动!”
遗憾的是江浩喊的时候还是有些晚了,陆葭已经撕掉铜铃上的符纸并摇了摇,陆葭听到师傅的话虽然停下了手,但铜铃并没有因此而停下来,仍在她手中剧烈的震动并愈来愈厉害,同时铃内溢出一股巨大的能量波动并向周围扩散出去。
“陆家后人,我今日脱困,日后必会再回来寻你以了因果。”
门窗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抽开,那尖锐如同金属割裂并掺杂着人的嘶叫声音已经消失在夜空中,只留下窗户还在震动着。
江浩看着已经被这场余波震晕过去的陆葭苦笑着:“丫头,你闯祸了。”同时也在懊恼自己今晚的寻欢作乐,要不然符咒从不离身的江浩也不至于眼看那妖物逃脱而束手无策。
这时那个脸上好涂着刚刷过墙一样厚厚脂粉的女人已经换好衣服,临出门时还轻佻的对江浩说:“小哥哥看样子今天不顺利,下次我们再玩,我还有很多你无法估计的本领呢。”然后瞟了一眼倒地昏迷的陆葭,满眼的挑衅。
露葭醒来以后,江浩有些尴尬“咳....丫头醒啦?”
“师傅,您老人家那么大声谁就不醒?下次做一些羞羞事的时候能不能避着点小孩子?真丢人!”陆葭愤愤地说。
“丫头啊,师傅要出门一段时间,以后我不在的时候好好照顾自己啊。”江浩说着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自那以后,江浩回家的次数更少了,即使每次回来也只是给陆葭留下钱就走,再再后来干脆把钱打到账户上,有时候人都一两个月见不到人影。
一转眼陆葭二十二岁,陪着她的老猫墨雪已经老态龙钟,陆葭也大学毕业了。
陆葭七七、周默三个人一起开了间画室,时常教着学生、卖画、和杂志社约稿,日子倒也安静。她本以为可以一直这样安静下去,直到有一天,她接到一个陌生人的电话改变了这一切。
“请问江先生在么?”
电话里男子沙哑、低沉的声音,听不出任何口音。
“请问您怎么称呼,您又找哪位江先生呢?”
“你是他的女儿吧?听说你的眼睛很漂亮。江浩先生若是回来的话,麻烦您告诉他,买荔枝的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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