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活跃的脑波。
“你很幸运,你知道吗,但愿我能沾你的光。”女人说着,一只脚已经踩进水里,接着淌水前行。
没走几步,旁边河水里便翻出数道水花,仿佛是我们的经过,惊动了什么,这种明知道有东西在身边,却不知道它是什么的感觉令我非常不舒服。
尤其是水花的数量在增加,我能看到水流中有东西在跟着我们,可惜河水浑浊,我分辨不出那是哪种生物,只大概能判断出它们有一米多长,当然它们隐藏在水下,实际大小可能会与我估计的有些出入。
“要不弄死一个试试?”我讨厌未知的威胁,于是便想主动出击。
“不行,杀死它们的同类只会激怒它们,如果你愿意,可以放点血滴进水里。”女人否决了我的提议。
“那更不行,我的血……喝了会让普通生物变异,它们会变得更强。”
“哦?你果然是僵尸。”
“僵尸和丧尸还是有区别的。”我想到怪物新娘,觉得我和她之间的诧异挺明显的,“我是丧尸,你知道吧?”
“丧尸?那不是科幻电影里被病毒感染的人类么。”
“你不知道电影成真了?你、你在这待多久了?”
“大概,两年。”
“我的天,你真牛,跟你说啊,外面的世界已经大变样了,去年10月爆发变异潮,现在是活人少、丧尸多,哦对了,有人进化出超能力,也叫异能,不过我觉得你这能耐,不比他们差。”
“那你呢,和电影里的丧尸怎么不一样?”
“所以说,凡事不能照搬照抄,我就是电影里没演过的丧尸。”
“那看来是我命不该绝。”女人冷不丁冒出一句感叹。
我换位思考,如果是我一个人在地下独自生活两年,整天对着那些根须和巨石,我恐怕做不到像她这样冷静,因此不由得佩服起她来。
关于那个通道洞,还有她全身殷红的状态,我还想再问,但就在这时,水里哗啦一声伸出一只爪子。
枯干的爪子扣住了她的脚踝,我仔细再看,发现那根本不是爪子,而是一只干手。
因为太细太干,加上指甲奇长,所以我才把它看成了动物的爪子,但我随即发现这只手的手腕上套着一只手镯。
我是没见过动物戴手镯,况且这只手骨骼的形状也属于人类,我几乎是下意识地伸脚去踢那只手。
女人却制止了我,说随它抓,她停下脚步,静静站着,那只手扣住她的脚踝后没有别的动作,仅是牢牢地抓着。
僵持了大概十几秒,那只手便缓缓放开了女人的脚,重新缩回水里。
“怎么回事?”我轻声问。
“它在试探。”女人小声回道。
枯手缩回水里后,女人没急着走,等了一会儿,才重新迈步,女人的身高和我差不多,她背着我,我的脚离水面其实也很近,为了防止我的脚也被突然袭击,我把双腿往前伸,尽量抬得高些。
刚才那只手伸出来,我第一个念头便是‘水鬼’,但它们在水里移动时又像是鱼类,水鬼在我的印象里,属于鬼魂那类的,应该是无形无体才对。
“这才是僵尸吧。”琢磨了一会儿,我将心中的结论说了出来。
“这些只能算是会动的尸体,真正厉害的家伙在前面。”
“不是说死人沟已经很久没埋人了嘛,哪来这么多尸体,别告诉我说是很久很久以前留下的。”
“你说对了,这地方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两座小国,隔三差五就在死人沟火拼,那时候死人沟还不叫死人沟,只是死的人多了,就有了这个名字。”
“后来呢?”
“两个小国被另一个大国灭了,战场也是在这,战死的士兵直接扔进河里,估计当时也是雨季,尸体顺着水流冲到了这。”
“你是怎么知道的?”
“本山人自有妙计。”
我一看她这是不想我打听这方面的事,便换了个话题问:“那这些死人既然死了很久很久,怎么没腐烂成白骨,还藏在水里抓人。”
“因为在他们死了很久很久之前,已经有一个东西落户在这,死去的人进来,只是变成那东西的傀儡罢了。”
我刚要问那东西是什么,女人转了个弯,前面的河滩突然变得开阔,在开阔的河岸边,我看到了一棵巨大无比的树。
这棵树不能用高耸入云来形容,它更像一台巨大的树形终端,朝着四面八方延伸出数不清的根须,就连河水里也有。